但是徐勤斌跟他差着十五岁,说是哥哥,也算是父亲,他往日也不怎么好意思跟他撒娇。

哪怕现在怀了孕,激素作祟,人矫情了不少,开口也只是极为委婉的一句“你再不来看我,我就要胖得让你认不出来了”。

“怎么会?”徐勤斌一根光棍打了小四十年了,必须直溜溜的,“妞妞就是胖成球,哥哥也认得出来。”

徐伊甸刚刚在眼睛里蓄出来的一点惆怅瞬间就蒸发了,他哈哈干笑两声,“哥,这么忙吗?家里的钱又不是不够用。”

“是啊,”徐勤斌答得爽快,“但人活着总不能光为了钱吧。”

这话从徐勤斌嘴里说出来,总是另有一番风味。

徐伊甸竟然无言以对,直接把自己心里的委屈说出来,“要不是你听说我家里叫了救护车,是不是十五你也想不起来你还有个弟弟了?”

徐勤斌听他这话里有些魔怔,一面觉得弟弟是怀了孕比较敏感,一面又觉得自己着实有些忽略他了。

“妞妞,”徐勤斌的声音里多了两分讨好,“想吃什么吗?哥哥给你买。”

徐伊甸轻轻叹了口气,“家里什么都有,我可能比较缺个嫂子,你有空的时候替我找一个吧?”

“诶呦我这要登记了,你听你听,播报办登记手续呢。”徐勤斌急匆匆的,“缺钱跟我说,别委屈自个儿了。”

“哪儿让登机了。”徐伊甸简直服了他哥,编瞎话都不打个草稿。

“真让登机了,我走了妞妞,有空过去看你。”话音刚落,那边的电话就断了。

“跟哥哥打电话怎么还不高兴了?”蔺珣手还护在徐伊甸的胎腹上,极为爱惜地摩挲了两下。

徐伊甸一扭身就扑他怀里了,“揉肚肚。”

“今天揉过了,不能老揉,”蔺珣轻轻给他拍着背,“上次王医生是不是说胀的时候才能揉,平常还是少揉?”

徐伊甸心里委屈着,吭唧:“肚肚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