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都不是什么大制作,角色也都是些,男二、男三,剧本能看出,是精挑细选过的,很符合苏卡的特点。
但苏卡不是原身,他挑剧本的原则是能混就行。
他果断选择,一部穿越网络剧,因为台词最少,至少能用脸凑合,真是悲剧。
迟渡开完会,回到办公室已临近下班。
苏卡撑着下巴,也不理睬,边熟悉剧本,边问:“老板晚饭想吃什么?”
迟渡见他如此敬业,没跟他计较,“你不是,喜欢拍戏吗?”
在他记忆里,苏卡做得每一件事,最终目的都是为他的演艺事业,添砖加瓦。
迟大爷投其所好,反遭嫌弃,有点郁闷。
苏卡翻个巴洛克式白眼:他那是喜欢拍戏吗?他分明是喜欢钱!
“以前,喜欢过。”苏卡蔫蔫的,提不起精神。
迟渡坐在办公桌后,不动声色观察。
苏卡细小的表情、动作,恍惚间与夜晚的小人鱼,悄悄重合。
迟渡按了按眉心,怀疑自己开会开出幻觉。
“演戏是兼职,上班也是兼职,我到底是干嘛的?”苏卡嘴里面嘟嘟囔囔。
但他是条负责任的老实鱼,即便再不愿意,干活还是兢兢业业,就像给满身毛病的迟大爷做饭。
迟渡又一次拍没他的电脑,“抬头。”
苏卡眨着大眼睛,错愕。
“你有仔细看合同吗?”迟渡手放在桌边,有力的骨节敲了敲。
苏卡下意识坐好,呈陶俑状,“看过,我都签字了。”
答非所问,迟渡嫌弃地哼一声,“合同上,写得很清楚。你的工作既不是拍戏,也不是上班。”
“啊?那是什么?”苏卡觉得自己是文盲。
迟渡向后靠进座椅里,以一个清奇又傲慢的角度回答:“是我。”
苏卡:“……”
两人就这么神奇地对视良久,气氛逐渐往诡异的方向发展。
“嗯……那你……晚上想吃鱼吗?菊花鳜鱼?”苏卡马上低头,不知所措抠手手。
迟渡的反射弧要慢点,望着他脑袋顶,回味一下,“不了,晚上有事。”
放纵和堕落的快感又涌上来,他本能回避,拽起西装外套,往出走。
苏卡望着对方挺直的腰背,消失在感应门的尽头,“奇奇怪怪的人类。”
等他晚上头重脚轻,从迟渡床头贝壳床里,爬起来的时候。
才明白,什么叫嵌在你生命线里的男人!
迟渡喝了不少酒,微有醉意,一瞬不瞬望着他,“小咪,阿爸等你好久。”
“咪……”苏卡丧气回应,却不自觉带上一丝担心。
与迟渡相见的晚上,似乎一半时间,对方不是在醉酒,就是在醉酒的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