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安说:“不知道。但是死亡后不验尸也不通知亲属,立即封棺火化,想也想得到不简单。”
楚封想了想,问道:“既然你什么都不知道,那他们为什么要对付你?”
“可能是因为我抬棺的时候,发现有一具空棺。”丁安说。
“空棺?”洛周周失声问道。
丁安又喘了口气,说:“二十八具木棺,其中一具重量很轻,明显是空棺,不过我知道有些东西不该去问,就没有做声。”
洛周周听到这,回头看了眼楚封。
楚封看上去没有任何异常,仍然专注地开着车,只是脊背崩得很直,握着方向盘的手,也用力得指关节发白。
这时,前面和大道相接的地方出现一道路障,眼看机耕道就要走到头。
但后面的车依旧死死咬住不放,在狭窄的土路地面上,掀起满天灰尘。
“坐稳了。”楚封大喊一声。
洛周周给自己扣好安全带,后备厢里的丁安也紧紧抱住身旁的座椅。
楚封踩下油门,军用越野发出沉闷的轰鸣,将那横贯在道路中的路障撞飞出去。
接着,在尖锐的刹车声中,一个摆尾,右转,往旁边滑行几米后稳住了车身。
再飞快地回正方向盘,顺着平坦的大道继续高速行驶。
几秒后,身后传来一阵碰撞的轰响。
洛周周往后看去,看到一辆追车没有刹住,直直冲出路面,一头扎下了十几米高的深崖,翻滚着坠到了崖底。
后面跟着的车赶紧踩下刹车,调转方向,继续追了上来。
“周周,你没事吧?”楚封急促地问。
“我没事。”洛周周回道。
越野飞速行驶在大路上,丁安紧紧抱着椅背说道:“其实我知道自己会出事,那些参与殓尸的人,陆陆续续都消失了。虽然我只抬过棺木,但性命就掌握在人家的一念之间。”
他边说边咳嗽,洛周周和楚封都没有打断,认真地听着。
咳了好一阵后,他才继续说:“幸好我那段时间生病了,为了表明态度,立即打报告说需要退役调养。军部不但批了我的报告,还直接将我送到疗养院来,只是从此不准出去,也不准见外人,连我的老婆孩子都不准来探视。”
“我战战兢兢地过着每一天,知道倘若没事发生也就罢了。如果出现了什么变化,他们绝对不会放过我。今天这两人一出现,我就知道完了。不过当时我撒了个谎,说有录音放在朋友那里,如果我死了,就让他帮着发出去,这才暂时保住了一条命。”
“你口里的他们指的是谁?”楚封沉声问道。
丁安茫然地回答:“我不知道,我只是一名后勤人员,什么大人物也没接触过,也不知道到底谁想要我死。”
军用越野风驰电掣一般,但后面的车开始加速,始终甩不掉。
“没事,马上就要进城了,他们就没办法了。”楚封念了一串号码,给洛周周说:“这是陈思翰的终端号码,你通知他带上人手,在施普大道路口等着,我把后面的带过去。”
洛周周记住那串号码,开始拨打陈思翰的终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