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清灵吸了吸鼻子,昨天他起来的时候,以为再冷也不过如此,没想到今天还能冷上加冷,冻上加冻,干涩的冷风糊在皮肤上,他感觉自己的皮肤都要开裂了。
仅仅只是被外面的一丁点冷风吹在手上,就让薛清灵马上生了胆怯之心,恨不得马上转身回到床上,今天一整天就待在床上不挪窝了。
再把儿子这个暖手宝往怀里抱,比汤婆子还管用,一抱就能抱一天。
至于大餐什么的,恕薛家小公子无能为力……
虽然厨房里肯定不冷,但是从房间出发走去厨房,必定要接受寒风的酷刑,遭不住啊遭不住。
做过十几次心里建设之后,薛清灵回转过身,先前的雄心壮志已经烟消云散,他只想抱着他家夫君和儿子缩在被窝里哪儿也不去。
胆怯的逃兵小薛又磨蹭回了床上。
还是等正午再出屋吧!
裴疏睁开眼睛含笑看他:“怎么又回来了?”
明明刚刚还说要给夫君做一桌子好吃的,现在却空手空脚的回来了。
薛清灵:“……”
想到这几天自家夫君好不容易早上待在家里,如果只是将时间浪费在床上,似乎过意不去,薛清灵又磨蹭着从床上滚将起来,再一次鼓起勇气往门口走去。
“等等。”裴疏叫住了他,自己从衣箱里找出来了一件红色的大氅,用内力将衣服烘暖,亲手将这一件连帽的大氅围在了薛清灵的身上。
这件红色的大氅是和薛清灵眉间朱砂痣一样鲜红的颜色,背后绣着一只雪白展翅欲飞的白鹤,那白鹤绣的栩栩如生,姿态优雅如仙,美得不可方物。
这件大氅是裴疏送给薛清灵的礼物,同样也是他亲手做的,毛皮是他猎的,上面的白鹤刺绣亦是他亲手缝上去的,正是因为想到北方冬天冰寒,特意做给他做来避寒。
但是薛清灵却将这一件衣服压箱底。
不是他不喜欢,而是他舍不得穿,总说要等到天气再冷一点,才好围上身。
“你怎么给我围这件了,给我那件灰色的吧,我等会儿可是要去厨房,小心弄脏了。”平日里都舍不得用,现在去厨房那样的油烟之地,哪能穿这样的衣服。
“给你穿上了就不准脱下,今天不穿,明天不穿,那要到怎么时候才穿,可不能辜负了夫君的一片心意。”
薛清灵的脸红扑扑的,倒不是因为别的,而是羞愧的十分脸红,别人家都是夫郎给夫君缝衣服,而他们家则反了过来。
他家夫君的绣工让他羞愧的想要钻地洞,恨不得回到幼时好好苦学刺绣。
“再说弄脏了就弄脏了,夫君到时给你换新衣,早就在娘那里听说过咱们薛家小公子的事迹,一年少不得要做上百套衣服,如今嫁给了夫君,总不会让你比以前少的。”
“唔……一百套不行,咱们就做个两百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