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峥死死地盯着他，道：“你是想毁了卫家。”

他用的是陈述的语气。

江枫也没有否认，甚至露出了进入卫家后的第一个笑容：“是。”

江枫在卫峥的眼中发现了吓人的狠戾。他毫不怀疑卫峥现在很想弄死他。

江枫顶住了对方给他的这份压力，道：“你反复强调我是个外人，那你卫家的死活关我什么事？你们还不遗余力的打压我和清章，恨不得把我们除之后快，所以我为什么要维护你们的利益呢？”

“卫家就算玩完了，对我来说也无所谓，卫清章一无所有我能养他，我也不稀罕你们的钱。”

“我知道我争不过，你们处理我只是一点点的时间问题，但是我要是压根不想全身而退呢？”

“毁灭总是比生存容易，尤其是从内部开始，你说对吧？”

江枫每说一句卫峥的脸色就难看一分。

卫峥眼中有些许懊悔：“我不该让你进去的。”

“卫老先生，您怎么年纪越长越不懂事儿了。当你做下那种决定的时候，就该做好被反噬的机会，你之前刻意让我顺利的进公司，不是为了让我成为收拢权利的突破口吗？你就没想过我会捣乱？啊，我知道，你看不起我嘛，觉得我很好处理，翻不起什么浪来。”

“但你也未免太天真了。”江枫嘴角上扬：“你就算再看不起我，也不该这么天真，这么自已为是啊。”

“果然是年纪太大了吧。既然年纪大了，就不要掺和这些你已经没办法掌控的事情，你该把权柄交到你的儿子手上，让他来接管卫家。”

“你为什么不这么做呢？哦，我知道了，你不敢对吧？”

“三个儿子，一个因为身体不好被你放弃，专心培养另外两个儿子，但是两个儿子一个心胸狭隘，一个狠毒无脑，都是担不起大任，扶不起的阿斗。”

“您这老父亲也挺不容易的。”

江枫语气带着几分怜悯和嘲弄，能把卫峥气得立刻吃几粒极效救心丸。

卫峥的确被江枫刺激到了，但是或许是早有准备，他这次忍耐力比上次好上许多，很快就恢复了平静，他冷声问：“你这样做，不怕他怪你吗？”

卫峥一语双关，即指江枫对公司做的事情，又指他故意气他的事情。

卫峥以为江枫会说，相信卫清章会体谅他之类的话，但是江枫却道：“无所谓。”

江枫早被卫峥对卫清章做的事情拱起火气了，别看这老头一副油尽灯枯的可怜样，对卫清章下手时可半点没心软。

所以江枫的态度很是恶劣，并没有因为对方的年纪和身份就忍着火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