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像个没有被风雨打过的温室小花,周缘岑静静地看着仅仅因为削皮没有断而兴奋的少年,眼里有些湿润,微微勾唇夸他:“是呀,苗苗真厉害。”
她像是哄孩子一样的语气让阮苗不好意思,他把苹果切成小块放在盘子里,又拿出牙签给周缘岑让她叉着吃,同时也没忘了简繁郁。
“你也吃,还有好多呢。”
简繁郁本来在一边陪着没说话,闻言也坐了过来,拿着牙签叉起一个却放到阮苗嘴边,柔声说:“你辛苦了。”
阮苗觉得有哪里怪怪的,但简繁郁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他脸红着轻轻地咬了一口,还是选择自己拿着吃,要别人喂太奇怪了,虽然他的确对简繁郁有好感,但也不能这么矫情。
周缘岑瞥见他们的互动,不经意的开口道:“苗苗,你去张医生那里问问我今晚的药怎么吃,刚才护士来说的时候我忘了。”
“好的。”阮苗听话的放下盘子就出了门,屋里就剩下周缘岑和简繁郁两人。
都是聪明人,周缘岑也就不绕弯子了:“我家孩子笨是笨了些,人又单纯没见过什么世面,可那也不是你起歪心思的理由。”
简繁郁单手撑着头悠闲的倚在沙发上,故作茫然:“阿姨在说什么呢?”
“别装了。”周缘岑不耐的说,“你骗得过别人,骗不了我。”
简繁郁要是把她放在眼里那就不是他了,他当然不知道周缘岑当年的那些事,却也能隐约猜到一点,前世她也是因为死得太早了,所以让另一个“阮苗”失去了软肋和最后的依靠,在一次次的打击中作死,最终让贺商野也无法再继续容他,命丧车祸中。
简繁郁不讨厌周缘岑,“我只是喜欢他而已。”
“喜欢?”周缘岑不屑冷笑,“你的喜欢值几分?你喜欢苗苗,跟你喜欢一只狗有什么不一样?”
简繁郁轻笑:“一不一样有什么要紧呢?你也保护不了他。”
周缘岑眉头轻皱,显然觉得简繁郁这人恶劣的程度超出了自己的想象,老练的不像是十七八岁的少年,“我虽然没本事,但贺商野可不好惹,你敢动苗苗,他不会坐视不理!”
简繁郁笑得开怀,眼里一片阴郁深沉,充分把一个变|态演绎的淋漓尽致毛骨悚然,“可惜,你们的苗苗大约是看不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