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安澜轻挑了一下眉, 凤眸眼尾跟着上挑, 含笑道,“不回了,以后都不回了,明儿就让下人把我房里的所有东西都搬过来,你说好不好。”
男人低沉的语调魅惑着陆乘舲。
空荡荡的心像是被人惯满了暖意, 柔软成一片。
脚下步子乱了一拍,睫羽微颤,嗓音有些暗哑,张唇半天,最后只吐出了一个字。
“好。”
见他答应了,谢安澜笑笑,眉梢眼角都泛着一股子春情。
感谢他的哥哥们,二十万两银子,终于让他攒够了可以抱得美人归的药物。
在这之前,他不是没想过要与他的王妃同房,他私下里曾经问过陈桂。
了解到这男子承欢与女子不同,稍有不慎就会伤及身体,因此必须佐以药物辅助。
皇宫里以前也出过男贵人,内侍省里存放着不少此类香膏,还有男子同房后用于日常保养的玉势、药势。
但即使是这样小心翼翼地呵护着,不少男贵人年过三十后,身体还是避免不了走下坡路,尤其是身后那处容易犯病,大多数的寿数都活不过五十。
当然也有保养得当,得以颐养天年的,但那都是极少数身体特殊之人。
因此谢安澜不敢以身犯险。
他要的是与陆乘舲长长久久下去,又不是贪图那一时的欢愉。
他在系统里搜了搜,直接跳过前面那些物美价廉的,拉到最后一页,他只要最贵最好的。
纵然那一长串的零,让人望而生怯,但谢安澜不在乎,只要有,他就能想办法买到。
不就是钱,挣就行了。
与陆乘舲的身体比起,钱这个东西就显得有些微不足道了。
谢安澜一路拉着人进了房间,将自己的枕头,放在了陆乘舲的枕头旁边。
这意味着什么,两人都心知杜明。
陆乘舲一路紧张得手心都微微冒汗了,看见这一幕,更是指尖蓦然绷紧,手指轻颤着垂放在腰间,轻轻拽了拽腰间上的绫带。
蓦地,他不知又想到了什么,面色一白,紧抿着唇,松下了手,走到烛火旁,黯了黯神色,“殿下,我熄灯了。”
“好。”谢安澜整理着床铺也没多想。
话音一落,屋里的烛火就一盏一盏地灭了下去,就连留着用来起夜的灯也都被熄灭了。
由于窗户都是用木板做的,外面的夜色也透不进来,屋里登时漆黑一片,伸手都不见五指。
陆乘舲满意了,摸索着上了床,紧张地靠在了谢安澜的肩膀上,在他耳边吐气如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