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招来店小二问了一下,价格比文字上显示的稍贵了一点儿,制作时间也吻合,他又找了几件古董看。

这次他看出问题了,他的金手指只能看到二百年以内的时间,而且超过一百年就看不出具体年份,而且关于价值也只能看到一千两以内,超过一千两都会显示一千两以上。

连续使用金手指让他身心俱疲,头晕目眩,只得停下来,依靠着门柱休息一会儿,勉强有了些精神便离开了。

那两副画他也仔细看了,虽然是名家之作,但却没什么灵气,小二也说是画者早年的作品,画风还稍显稚嫩,也有很明显的模仿的痕迹,这也是看不出来两幅画真假的一项困难。

因为模仿的是前朝一位大儒的画风,那位大儒青史留名,他的真迹已经价值连城了,所以仿画也不算丢人,再加上仿画的画者也是百年前的大家,才让仿画有了更高的价值。

顾北知看了许久,确实分别不出两副画的区别,看样子是同出一人之手,而且有可能还是同出一年。

不过他没有将自己的想法说出来,而是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离开了。

若无证据,不可随意下论断,这是他们家的规矩。

他爷爷经常说,不可被表象所迷惑,看古董的真假,不但要看表象,还要看其史实。

有的假货即使做得和真迹一模一样,但因为时代的不同,也会留下破绽。

再加上顾北知多是以历史的角度来分辨物件的真假,但他穿越之后,原来所了解的历史都完全用不上了,这里是一个和他原来所处的世界完全不同的世界,发展历史也完全不同。

不能直接套用他原来所了解的知识。

稳妥起见,他不打算去冒险,恐怕和这二百两是没什么缘分了。

顾北知挪着脚,强撑着走到镇子口,看到同村的王五叔正牵着牛车等着,车上还放了些背篓、竹筐,也顾不得丢人不丢人了,掏了两文钱搭了车。

王五叔看着他脸色很差,还挺担心的,“大郎啊,你是不是哪儿不舒服?五叔带你去看看大夫吧,这脸忒白了。”

“五叔,我没事儿,就是这几日没休息好,一会儿回家休息休息就好了。”顾北知温和的回答。

王五叔看他今天说话不是话里带刺的了,这心也舒服了不少,原来大郎这孩子说话夹枪带棒的,怪不讨喜的。

“哎,那再等会儿,叔就拉你回去,让你夫郎给你煮点糖水,喝了好好睡一觉。不过,大郎啊,以后可不能再打你夫郎了,你夫郎可是个勤快人,你俩一块踏踏实实过日子才是。”

长辈们总是习惯性的叮嘱着,哪怕小辈并不听,却也依然苦口婆心的劝着。

顾北知接受这样的好意,“五叔,我知道了,以前是我错了,我已经改了,以后会对夫郎和孩子好的。”

“那就好,那就好。”

第8章

一连几日,顾北知在古玩街都没有什么收获,有几次看到了可捡漏的物件,却也因为银子不够而不得不放弃了,最后只得找了一家书店,干起了抄书的活计。

他选择直接在店里抄写,用的都是店里的纸和笔,这样能剩下一笔定钱,算是无本的买卖。

因着字迹和原主不同,害怕露馅,原本他是不愿意抄书的,古人多封建迷信,万一发现他的不同,不知道会做出什么危害他性命的举动。

但转念一想,他总不可能一辈子不写字,这原主的字也算不上好,他没有模仿原主的想法,干脆光明正大的写好了,若是问起来,便说这四五年不间断练字,故而字迹有了变化,这也完全说的过去。

至于为何没有练字的的纸留下,顾北知表示家贫,纸用的珍惜,都是写满墨汁无处可落笔之后才换新的,自然找不到。

这天,他照旧上午去书店抄了书,下午去古玩街将今天的鉴定次数用光,总能抓到一些漏网之鱼。

果然,在他经过一个小摊子的时候,发觉有个陶罐很奇怪,看上去像是个拼凑起来的四不像,但又浑然一体,便盯着看了几眼,也没想用了一次鉴定次数,却没想到今日这鉴定跳出来的速度比平时快了一半,他只看了几眼,就有三行字在眼前显现。

‘种类:香炉’

‘生产时间:76年’

‘价值:5两’

竟然是个香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