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长清瞪了他一眼,“还说我,阿多不是一样吃不下饭,睡不着觉?”

“奴和少爷自然不一样啊,少爷是读书刻苦才会吃不下饭,奴是被人气的,过几天就好了,少爷要保重身体才是。”柳多比顾北知初见他的那段时间伶牙俐齿多了,有些像他的胞弟柳福。

“阿多因何事生气成这样?瞧着比长清还要瘦一些。”顾北知心想,柳多、柳福兄弟俩是柳长清的贴身小厮,兼顾了书童,对柳长清的忠心应该没有问题,有可能是有人利用了柳多也说不定。

柳多将墨磨好,“嗨,我也是替少爷和夫人生气,那徐姨娘禁足中也不老实,这才多长时间,见天儿的闹妖,前几日还装晕,请了大夫来,说是怀了孩子,要我说啊,她肯定是故意的。”

柳多和柳福总跟柳长清在一起,对顾北知和徐姨娘的恩怨也有所了解,对在他面前说徐姨娘的坏话半点负担都没有,“夫人便让珍珠姐姐回去了,还拨了两个嬷嬷照顾她,就这样她还不知足,还想解除禁足...”

徐小蝶前几日被诊出怀孕这事,顾北知也知道,柳长清特意和他解释过,说等孩子生出来了的再说,一定不会就这么轻易的抹了这些事。

顾北知也没打段柳多的话,看他气愤地样子,问了一句,“难不成,禁足解了?”

“没有,老爷不让,徐姨娘就换了一招,把给少爷和夫人做饭的厨子要了过去,还总让丫鬟去夫人那要东西,烦的夫人休息不好,奴就是气不过徐姨娘小人得志!”

柳多更生气的是另一件事,他原本和劈柴的木阿旺关系不错,结果前些日子让他发现木阿旺原来是徐姨娘的人,目的就是从他嘴里得到少爷的消息。

想起弟弟说离木阿旺远一点的话,柳多心里特别不是滋味,也不再和木阿旺来往,前几日那人来找他,他们吵了一架,那木阿旺还想和他动手,被他拦了一下躲开了。

也是从那天开始,他吃不下、睡不好,没几天就瘦了一圈,眼睛也熬红了,胸口这团气憋的难受。

顾北知听了,心里有个奇怪的想法,但是看着已经十五岁的柳长清,赵国男子的成亲年龄比较宽泛,早的像柳长清这么大的,已经成了亲,晚的像关杨那样的还没定亲。

柳长清这样的孩子在赵国已经是个男人,可以继承家业了。但徐小蝶肚里的孩子,且不说男女,才一个多月而已,又是个庶出,怎么都和柳长清比不了。

但以徐小蝶的脑子,没准儿真会这么做吧?

他们三个又说了一会儿话,柳长清重新沉下心,认真的计算着题目,顾北知则找到柳福,“阿福,麻烦你跑一趟,我想见柳老爷一面。”

柳福赶忙去了,没一会儿回来告诉顾北知,他现在去大书房就可以。顾北知没耽误时间,找到柳老爷就说,“柳老爷,北知瞧着长清的样子不太对劲,还是请个可信的大夫过来瞧瞧吧。”

柳老爷只听到他话中‘可信的’三字,便觉得不对,立即让人去叫了大夫来,一边问顾北知,“顾先生可是发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