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村长答应了,看着他脸颊上那半指长的红肉,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好好找找那祛疤药,只要能找到,不管多少钱都要试一试,要是你自己钱不够了跟我说,我来想办法。”

“多谢老叔,事关前程,我不会放弃的。”顾北知心想,既然有祛疤药,自然要想尽办法找到。

或许,他该去柳家一趟了。

顾北知送走了老村长,关上门,回了堂屋,关舟正拿着一纸文书看,他似乎想笑,但嘴角却提不起来,想哭然而眼泪也不愿意掉下来。

坐在他身边,顾北知牵住他的手,“以后都会好的。”

“嗯。”关舟说不上多难过,也说不上多高兴,就是有一种轻松的感觉。

可是,能为逃离父母的掌控而感到轻松,不是更可悲吗?这对父母或许可恶,这个孩子却很可悲。

顾北知怕他真的过继之后会后悔,转而说起了另一件事,“田哥儿,关桥轻薄你的事,我不会就这么算了的,只是现在不能再动他了。”

关舟听到田哥儿被轻薄了,惊讶极了,“怎么回事?”

关桥轻薄一个小哥儿?关桥在爹娘,不对,现在是大伯和大伯娘的教育下,最看不起小哥儿了,宁愿娶不上媳妇,都不肯娶小哥儿,怎么会对田哥儿动手动脚?

关舟仔细的看了一眼田哥儿,其实田哥儿长的很好看,最重要的是他身上有股富贵人家的大气,和村里长大的小哥儿完全不一样。

有了气质加成,田哥儿算的上端庄美丽,确实会让人心动。

“关桥趁田哥儿拉架的时候,凑上去对其动手动脚,是个色胚!”顾北知想到关桥色眯眯的嘴脸都觉得恶心,才十几岁的少年,竟然如此下作,果然是根儿就是坏的。

田哥儿摇摇头,很是愧疚,“要不是因为我,老爷也不会被关夫人抓伤了脸,都怪夏田不好,帮了倒忙。”

“田哥儿,话不是这么说的,我爹、我大伯夫妻两个对关桥护的像眼珠子似的,除非关桥自己不掺合进来,否则谁对他动手都是这样,再说他挨打也是活该,下贱胚子!”

关舟虽然也很难过顾北知的脸伤到了,但他做不出迁怒田哥儿的举动,田哥儿本来就是受害者,该惩罚的是先动手的大伯和大伯娘一家,以及趁机占便宜的关桥。

几个人说定了,关二叔又和关舟说了些家里的事儿,“既然小舟现在继承三房了,你们俩就赶紧再生个孩子,最好是个男孩,把三房的血脉延续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