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意不好推辞,只好答应下来,二鹏赶紧去买了酒回来,幸好都在一个村子里,离得有不算远,没一会儿就回来了。

这米酒,喝着不呛嗓子,绵绵柔柔的,仔细品还有些微甜,一点都不辣嗓子,不但男人们爱喝,小哥儿们也喜欢偶尔喝上一杯,喝完肚里热乎乎的,贼舒服。

一大桌八个人开始推杯换盏,没一会儿就将两壶酒都喝光了,其中何意喝的最多,他们喝的不快,他自己喝了半壶多,此时酒劲儿上来,晕晕乎乎的菜都夹不稳。

小哥儿们都只是浅尝辄止的喝了小小的一杯,看他们喝的多也没拦着,今天倒是可以让大家喝个痛快,而一直注意着他们这边的田哥儿看到他们还没喝够,将大壮交给弟弟照看,他自己跑去再打一壶酒来。

重明年纪小,他今年不过十五岁,哪里抱过这么小的孩子,田哥儿给他调整好了姿势,他一动都不敢动,反倒是大壮一点都不害怕,时不时的扭动一下,每次他一扭,重明都吓的屏住呼吸。

何月陪他一起坐在屋檐的阴凉里头,看他紧张的样子,有心想帮帮他,但她自己也无从下手。

好在田哥儿没一会儿就回来了,将酒送进屋里去,然后抱起大壮去了张老夫郎的房间,“张小叔,你好点了吗?”

“好多啦,这是阿石家的大壮吧?快抱来我看看!”张夫郎已经穿戴整齐了,田哥儿给他送的饭都吃完收好碗筷,此时看到大壮,乐的挤出一脸的褶子。

阿石有了自己的孩子,小竹又找了个好婆家,他这个糟老头子,总算是可以放心了。

田哥儿把孩子递给张夫郎抱着,张夫郎接过孩子,抱着摇了两下,精力充沛到能熬到半夜才睡的大壮居然打了个哈欠,慢慢的趴在张夫郎的肩头睡着了。

“还是张小叔有办法,大壮这孩子精神头儿太足了,我哄了一中午也没让他睡一会儿。”田哥儿夸奖着,手上不停的捏着自己的胳膊,他这忙活的一上午,再抱半天孩子确实是累了。

他陪着张夫郎说话,主要是说何意和竹哥儿,张夫郎替竹哥儿着急,但竹哥儿自己有主意,一定要等今年年底才行。

不过,成亲可以等半年,定亲总该快点办起来了,张夫郎已经在筹划了,他家竹哥儿命不好,娘家人一个也靠不住,就跟死绝了一样。

他虽说和竹哥儿当成父子相处,但终归不是正经父子,怕何意那边看竹哥儿家里没人,欺负他孤苦伶仃没人给撑腰。

田哥儿安慰他,竹哥儿和石哥儿他们三个关系那么好,怎么是孤苦伶仃呢,家人和朋友都在,何意不敢对他不好。

这边说着话,那边的酒局也接近了尾声,何意被四个汉子灌醉了,醉的只会抓着竹哥儿的手叽里咕噜的说话,但又一句都听不清楚。

竹哥儿没办法,只能将他拖到自己的房间里睡一觉,等下午晚一点再回去,顾北知他们也各自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