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想想李淮之前说过的王清林的怪癖,顾北知彻底明白了,对翠珠的遭遇是同情的,但又觉得她是可恨的。
命是自己的,她却一点反抗的意识都没有。
“但终归,她也没做错什么,只是胆怯而已,没必要让她去死。”顾北知的心肠软,即使翠珠给他添了不少麻烦,但冤有头债有主,她只是帮凶,不是主谋,没必要害她性命。
李淮放下茶盅,不以为意的说,“一个奴才而已,她自己都不在乎,死就死了吧。”
顾北知想说什么,但又觉得没必要说,这里不是人人平等的22世纪,这里是一个封建的社会,奴才是主人家的私有财产,死了也就死了,没有人会管的。
即使去报官,奴才告主子,也要先打五十大板才能告的,但是五十大板下去,还有几个人能活着?
这一条也就形同虚设,极为少数的奴才可以转变为良籍,可以告倒原主人的就更加凤毛麟角了。
顾北知叹了口气,收起自己无用的仁慈,告诉自己,时代不一样,不可一概而论,“那我应该做点什么?”
“刺激王清林,让他发疯,失去理智,这样他就会露出更多的马脚。”李淮端着茶盅灌药。
顾北知对他的话若有所思,过了一会儿,“我明白了。”
过了几日,顾北知大张旗鼓的拜访了郑家、徐家,还和郑公子相谈甚欢,原本郑公子还想让他教他的孩子的,但是发生了一些事,就耽误了。
但这都不妨碍他对顾北知能力的认可,以及对他背后柳家的向往。郑公子的父亲前些日子终于从京都回来,带回来了一大笔生意不说,还让郑公子一定要和柳家打好关系。
郑公子这才对顾北知更加看重,因为顾北知和柳长清有师徒情谊,这个是怎么都不能斩断的。
在赵国,师徒关系和父子也不差什么,所谓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就是这个道理。
“你说什么?”王清林听到监视顾北知的人说顾北知拜托郑公子从柳县帮他找人的时候,脸色都变了。
在这儿获鹿镇的一亩三分地上,他或许可以拦截所有人和顾北知交好,但到了柳县,他的影响力可就大打折扣了。
他打发走来人,心情不愉的打翻了桌上所有的东西,胡子都要揪掉两根,他的长子敲了门进来,“父亲,可是发生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