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时?”
任明辉回头看他。发现他脸色不好,忙问他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方锦时摇了摇头,只道:“明辉,我没事。只是有些走不动了。”
“要不要坐下休息一会儿?”
任明辉左右顾盼,要给他找椅子,被他劝住了。
“没那么夸张,我们走慢一点,你让我缓缓。缓缓就好了。”
是的。
缓缓就好了。
方锦时这样告诉自己。
相识十四年,只怪他眼瞎。
现在要强行把人从心里剜出去,又怎么会不痛呢?
然而即使再痛,该割的腐肉,方锦时不会留。
在这个问题上,他足够骄傲,且足够果决。
任明辉不解他的隐喻,只当他身体不适,暗暗责怪自己不该贸贸然把人带出来。
方锦时听到他自责的话语,眼神闪了闪,道:“这不怪你。”
“得了病,受了伤,想要痊愈是急不得的,得慢慢来。”
“还好,还好有你们在我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