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拓依旧对他无微不至,但在照顾他的时候,也愿意分点心思给雪团了。
他们坐在桌上准备吃饭,他会离席去给雪团准备小鱼干;他们坐在沙发上看泡沫剧,他会随手挥挥逗猫棒逗雪团玩;方锦时给雪团喂多了小鱼干,他会提醒零食少吃;雪团把线团拖出来玩,他会轻轻拍它的小屁股……
方锦时毫不怀疑顾拓能够做一个好爸爸,就像他现在变成了一个合格的铲屎官。
顾拓的注意力分散了以后,方锦时的日子果然好过了不少,他腰不痛了,腿不酸了,被顾拓教育的次数也减少了。
但他不习惯了,不开心了。
他吃醋了,吃一只猫的醋。
他把自己埋在雪团毛茸茸暖烘烘的毛发间,闷闷地问它:“雪团,你什么时候回自己家?你的主人怎么还没来接你?”
雪团悠闲自在地趴着,完全无法体谅方锦时的烦恼,它把长长的尾巴甩来甩去,甩在方锦时的脸上。
方锦时抓着它的尾巴薅了一把,跟它商量:“要不以后还是我一个人喜欢你吧,顾先生就不喜欢你了,好不好?”
雪团喵了一声,从他怀里跳出去,迈着轻盈的步伐走了。
方锦时在开花店的时候打了好一会儿腹稿,回家就和顾拓摊牌了:“顾先生,你喜欢雪团,我不高兴了!”
顾拓不解,专注地看他,等着他的下文。
方锦时严谨地列举了一二三四五条,然而归根结底,就两个字——吃醋。
他吃了一只猫的醋,还吃得理直气壮。
他觉得自己傻死了,竟然会想着用雪团分散顾拓的注意力。这像极了古代大院里的正妻,没有情敌还自己造。
要是再给他一次机会,他死都不会这么干了!
顾拓听了他的说法,只觉得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