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好克苏鲁的图像啊！”

凌霄子倒抽一口冷气，双手搓了搓身上，感觉起了一身鸡皮：“这里面竟然还有这……嗯？”

他话说到一半，突然愣住，扭头看向卡尔和朱莉几人，发现他们面上的神色都微变，心中顿时一怔，又重新看回石板，目光在两者之间活动：“这是……”

“这可不是什么克苏鲁的图案。”江宪的声音幽幽传来：“假道士，你其实也应该知道的。”

“毕竟，这也是你们宗教内部的事情。”

宗教内部？

凌霄子面色一怔，随后露出恍然之色：“你是说……基路伯？这是基路伯！？”

“基路伯？”

方云野有些疑惑的看着墙壁上的图案：“这名字是外国名吧？”

“没错，是外国名，而且名声还很响亮。”江宪目光转动：“按照一些大众的说法，应该是——智天使基路伯。”

天使！？

方云野，刀三叔等人面露愕然，天使还能长这个样子？不都是人形带着翅膀，一脸圣洁的吗？

“最初的天使可不是我们现在常见的形象。”林若雪对着几人说道：“人形天使的形象，最初要追述到文艺复兴时期了，而在这之前的新约之中也少有人形，更不要说更久远的犹太教时期了。”

“那时候的天使大多是这种恐怖，令人望而生畏的形象。”

“普遍认为，早期的信仰传播更需要恐惧来威慑，就像是佛教的明王形象一样。”

“但这里的石板……它们的历史明显要早于犹太教的。”

“难道说，其实那些天使，是按照这个样子来进行描述的？”

周围的众人都沉默了一瞬，他们也说不清楚，也不明白其中的含义，只是目光都不由得落在了卡尔身上。

“亚伦之杖，旧约中天使的形象，卡尔先生……”赵教授目光沉凝：“我算是知道你为何这么多年一直盯着滇南了。果然，万事万物，必有根源。”

卡尔没有直接回答，他走上前两步，口中轻吟：“‘我又观看，见基路伯旁边有四个轮子，这基路伯旁有一个轮子，那基路伯旁有一个轮子，每基路伯都是如此；轮子的颜色形状彷佛水苍玉。’”

“‘至于四轮的形状，都是一个样式，彷佛轮中套轮。’”

“‘轮行走的时候，向四方都能直行，并不掉转。头向何方，他们也随向何方，行走的时候并不掉转。’”

“‘他们全身，连背带手和翅膀，并轮周围，都满了眼睛。这四个基路伯的轮子都是如此。’”

“‘至于这些轮子，我耳中听见说是旋转的。’”

话音落下，他的脚步也停下，看向墙壁的目光带着些灼热：“旧约中的记载竟然是真的……那里刻录的东西竟然是真的……这个世界，真是太奇妙了。”

他带着笑容转头，看向江宪，看向庄子柳，看向在场的所有人：“你们应该已经猜到了，我来这里也不仅仅是为了前面的那些人参果。”

“那些东西固然珍贵，固然会被疯狂追捧，但我还没到那个年纪，没到那种为了寿命拼一线的时候。”

“为了这些丢掉自己的性命，那更不值了，更何况我已经盯着这里十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