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恭啊,既然遗产的事情,你们已经商量出章程来了,那我们这些老头子也就不多留了。至于你和你父亲那件事,我们日后再谈。”撂下这么几句话,一干陈家长辈落荒而逃。
陈子恭咬牙切齿,一群老不死的东西,都到这个时候了,还想着从他手里讹钱。
等到腿脖子不再打颤了,陈子恭一把推开搀扶他的保镖,走到邵云去身旁,脸上强行挤出一抹笑,把他请到上座。
陈子恭卑躬屈膝,眼底满是惊惧,他拱起手,“这位——”
方先觉白了他一眼,咬牙切齿:“这位是我方家专程从内地请来的邵小爷。”
他加重了方家这两个字的语气,谁能想到他家浪费了一次求助机会千里迢迢请过来的人,最后竟然便宜了陈家。
这让他怎么能不郁闷。
陈子恭眼前一亮,方家之前发生的事情,他略有耳闻,只听说那方士元是被内地一位本事卓绝的年轻大师给救了,莫不就是眼前这一位!
他笑的更加自然,话也说的顺溜了,“原来是邵小爷,久仰大名,多谢邵小爷刚才的救命之恩。”
说着,万分诚恳的给邵云去鞠了一躬
“举手之劳罢了”邵云去眼睑微垂,“陈二少不妨先去洗个澡,换身衣服……味儿挺大的。”
陈子恭这才回过神来,好不容易平复的脸色当下又是一白,他滚了滚喉结,直接转过身,踉跄着跑上了楼。
佣人重新上了茶,陈子仁端起茶杯猛的灌了一大口,这才彻底冷静下来,他看向邵云去,显然是心有余悸,“邵小爷,难道害死我大哥和两个弟弟的——真是我父亲?”
邵云去把玩着两只猫爪,颇为淡定的点了点头:“虎毒不食子,听起来的确是不可思议。”
陈子仁脸上青一阵白一阵,他呐呐说道:“怎么会呢,我明明都请陈医生私底下检查过了,老头子既没中毒更没有得过什么突发性的病症,确确实实是死在老小家的肚皮上……”
听到这儿,张琴冷哼一声,讥讽的说道:“也亏得你们处心积虑的把脏水往我儿子身上泼,现在好了,先是老小,然后是老大,老四……要不是邵小爷那一脚,老二肯定也没了。这么看来,老头子是想斩尽杀绝啊!”
陈子仁脑中一片混沌,都这种时候了,他也不想再和张琴争论,“老头子的死和我们没有一点关系,那老头子为什么会想要除掉我们兄弟?”
说到这儿,他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牙齿咬得‘咯咯’作响,眼里闪着一股无法遏制的怒火,“该死的青云大师,老子花了三百万请他过来开坛做法,他可是拍着胸脯保证老头子已经被超度了。”
说着,他一巴掌拍在茶几上,上面的茶杯,烟灰缸被震得嗡嗡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