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人们没能把赵疏桐给送到房间里休息,赵疏桐正在栖梧院里四处转。
赵疏桐虽然醉了,但意识还清明,能认人,“栖栖你来了呀,这还是我第一次来到你的栖梧院。院中处处精致,岳父大人和岳母大人当真是疼爱与你。”
“这是当然的,夫子你才知道。”
“可我这是第一次进来你的栖梧院。”赵疏桐委屈地道,然后又在裴栖的院子东瞧西看的,夸赞一下院子修的精致,或者赞叹一下裴侍郎和侍郎夫人的爱子心切,裴栖这下知道夫子是真的醉了。
“夫子,你要是喜欢,想来几次都行,什么时候来都可以。”裴栖道,“夫子,我扶你去睡一会儿吧。等睡醒了,咱们就要回家了。”
“回家?”赵疏桐歪了一下头,像是在疑惑回哪里的家,“好,但是我要睡你的大床。”
裴栖咬牙,“行,让你睡。”
“少爷,醒酒汤来了。”裴栖好不容易将赵疏桐哄好的时候,浅荷终于把醒酒汤给端了过来。
“少爷,姑爷不喜欢下人伺候,你来喂吧。”浅荷将醒酒汤递给裴栖。
他待在裴府的两三天里很清楚,夫子身边没有伺候的小厮,甚至连个书童都没有准备,赵府除了先前夫子买的四五个粗使的下人和一个管家还有管家的娘子和两个孩子外,其余的全都是他们带过去的陪嫁。夫子和少爷在屋中的时候也不喜欢他们在旁边站着,所以浅荷靠自己的直觉和推测得出了夫子不喜欢下人伺候这个结论。
裴栖想,的确不能让别人喂夫子喝东西呀,那只好自己来磕磕绊绊地喂赵疏桐喝醒酒汤。
赵疏桐虽然还算配合,但是裴栖第一次做这种事情,将一半的汤不小心散在了赵疏桐的上身。回门的时候也没有带赵疏桐的衣服,裴栖的小身板也翻不动人高马大的赵疏桐,更给他换不了衣服。于是心虚地用手帕给赵疏桐擦了一下落在身上的汤水,又给他盖了个薄毯子后,悄悄地当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
赵疏桐不是能闹腾的性子,喝完醒酒汤就慢慢地睡了。
等过了一个半时辰赵疏桐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胸前和那吃饭漏嘴的小孩子一样,一片片油、汤水干涸留下的痕迹,而裴栖躺在离自己不远处的软榻上。
赵疏桐不记得自己喝醉的时候发生过什么了,也不晓得胸前这些是怎么回事,但他却从裴栖远远避着他的行为中感觉到一丝嫌弃。
裴小栖该坦率的时候果然不做作。
赵疏桐坏心眼地推醒了裴栖,夫子刚醒来的时候还有些懵,“夫子,你醒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