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自作自受!”慕景对她并无半点怜惜之意,有的,是无尽的厌恶。
“夫妻十数年,纵使是有了孩子,我还是没有得到你的心,”慕芜无限悲凉,眼睛却紧盯着慕景:“景哥,曾经,你可有喜欢过我?”
“从你对我下药的那一天起,我对你只有恨!”慕景的眼里一片冷冰:“你毁了我,也毁了影儿。”
“影儿,影儿,只是她的影子吧,”慕芜的眼角流出一滴泪;“你的心中只有她,这么多年,你心中仍然只记得她!”
虽然知道你还是没有忘记她,但是,若是能死在你怀里,知足了!
心中纵然苦涩,却也满足。
“世上除了她,再无人能进我心,”慕景说的决绝:“影儿是你指使的吧?”
“是,是我指使的,为什么她的孩子能得到所有人的疼爱?我不服,”慕芜的眼中再次出癫狂:“她自己不知轻重,不识好歹,跟外面的野男人跑了,我不能接受那种人的孩子成为本家的掌权者。”
“啪”,慕景反手甩出一掌,并不因是自己名义上的妻子而留半分情义:“没有人可以污她名节,你,更不行!”
儿子的尸体就在旁边,父子二人,一身死一心死,他该恨谁?绝对不是心中的那人,更不会是她的的孩子,他唯一恨的,只有眼前这个自私的女子。
这个女子毁了自己的一生,令自己此生再无缘见她,如今更是无颜见她。
纵使有了孩子,他,也从没将眼前的人视为自己的妻子。
“哈哈,一夜夫妻百夜情,真是讽刺!”慕芜癫疯的笑起来:“我努力修炼,努力的追赶你的脚步,我爱你百年,总以为,终有一天能得你正眼相看,而你,给的却是这个!”
那一掌,落在脸上,痛的是心。
百年修得共枕眠,百年修得共白首,可是她呢?
百年努力,百年苦修,可有换得爱恋的男子一眼正视?
慕芜侧首,看着被雪覆盖了的训练场,双目穿越了时光,一片空茫。
犹记得,那一年,也在这里,这片训练场上,眼前的男子青衫轻扬,嘴角微微上翘,含着一丝笑意,为年少的族人做着示范,那一笑,迷倒了当时在场的少女,也迷倒了她。
于是,她拼命的修炼,拼命的努力,只期望,有朝一日有资格站到他的身边。
她的努力得到了回报,成了直系最爱宠的九小姐身边的护卫,走到了他的身边,心愿得偿,却恍然发现,自己心中心心念念的男子,爱恋着的,竟然是他们守护着的人。
她费尽心力,却没得到正眼一视。
在那千金娇女前,她自知绝无胜算,可她不甘!为了得到他,哪怕被唾弃一生,她也认了。
终于,在一个月华如水的夜,她在他的茶水里添了料,得到了他,成为了他名正言顺的妻。
这么多年,被他冷眼相待,夫妻如陌路,她笑颜面对!
因为她有了他的骨肉。
可是,那个人的孩子回来了,淡漠数十年的他,看着那张玉娃娃的像,露出了如当年般的笑容,那一刻,谁知她的心有多痛!
她守着的只是一具没灵魂的肉体,他的那颗心,仍然在那个已经消逝的红颜身上!
她的一片芳心如流水,消失在岁月中,无声无息。
泪从眼角流下,苦涩了百年的心。
“你们儿辈的事,我们这些做长辈的从不过问,仍如当年,而今日,我却不得不告诉你,‘慕芜,你错了,错得离谱’,”一旁的端木安,终于出声,淡淡的话飘在众人耳边:“慕景本是家族中挑选出来,意欲配与雨儿的夫媚,你当年属意于他,雨儿怜你一片真心,才将你调至身边,今日,你却欲致千雪儿于死地,你有何颜见雨儿于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