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三老不死,怎的还不走?
他徒儿泡的好茶都快被这三人喝光了,他心疼!
“年老头,小丫头么,我老头是不担心的,该担心的是你们几个才是,说不定一会儿后就有人去你们那诉苦。”目送宝贝徒儿离开,转头看着桌旁的红无情、云天长、年初三人,药痴还真想直接将人轰走。
“药老不死,我们有什么好担心的,小丫头可是你的徒儿,惹了乱子也是你这老不死的事儿,找我们诉苦也是没用的,常青有谁不知你是出了名的火爆性子。”红无情将药痴那肉疼的表情直接给忽略。
这么快就想赶人,那是不可能的!
这老不死捡了大便宜,半点功夫都没费就得了好徒儿,他们的收徒路可是还需继续费心费力,他没将窝挪过来就已经很好了。
所以,在他没将茶喝光前,那是绝对不会离开的,即使轰都不会移脚。
“药老头,你的活儿又来了!”正对着房舍墙壁而坐的云天长,看着勘测镜上的图像,很好心的提醒着这里的主人。
“司马家那丫头的症状又发作了吧!”药痴头都不回,继续灌下一杯茶:“这个月,是第二次了。”
“药老,司马家丫头的病症,你有没办法?”年初一副洗耳恭听的副样,热切的看着药痴:“火芝的药效如何?”
“没办法,有办法的话早治好了!”药痴瞪人一眼:“火芝再烈,也冲不开司马家丫头堵塞的经脉,能减轻一点痛就已经很好了。”
“药长老,司马相欢的随从李苋与司马相欢求见!”也在这说话的功夫,罗列领着人已经到了药痴为司马相欢治疗的那一栋房舍外。
常青五老,居住在内院中的南边,一系列的建筑独成一处,与内院的千百栋楼房分开,院内又分独立的小院,除了最外围有护院守卫,小院是从未出现过守护人员。
而罗列则直接负责内院这一处的工作,包括传达长老吩咐,引领人进入五老院落之类的,大大小小一手全包,为五老眼前的第一人。
作为这第一人,罗列可是明白五老的喜好,他绝不敢犯忌,胡乱将人引进不该去的地方,如现在,就算抱着司马相欢的李苋已经来过内院多回,他仍然亲自引领过来。
“药长老,请您为我家小姐施救!”李苋抱着疼的浑身痉挛着的司马相欢,向着药痴弯下了腰。
“抱进去吧!”药痴从树下一晃到了治疗间外,直接入内。
越过二丈宽的檐廊,推开门,李苋将怀中的司马相欢放置在屋子中间那只铺着席子的四方石床上,自己退立一边。
屋子不大,二十来个平方左右,摆设很简单,中间摆有一张只铺席子另一张各色用品俱全的两张石床,右边摆有四只柜子,左方是一列桌椅,便再无其他饰物。
躺在床上的司马相欢,半个巴掌大的小脸,苍白的似雪纸,五官纠结着挤在一起,豆大的汗渗不满头满脸,几缕湿了的头发紧贴着额面;
她的两只手紧紧的抓着自己的袖子,将粉色衣服抓成了皱巴巴的一团,随着痉挛,全身在一阵一阵的颤动,而两只小腿儿更是似打摆般的的狂抖,有断断续续的微弱的疼叫声从那死死的咬住的唇瓣中传出。
“长老,我家小姐这症状,最近越来越厉害了,求您老给想想办法,小姐她,太苦了!”看着自己一手带大的孩子,承受这般的折磨,李苋的心里也跟着一阵阵的抽疼。
司马相欢!
自茶会一别,已过半年多,却没想着,会在这里相见!
冤家又聚头了!
而且,会在这种情况下聚头。
踏破铁鞋无寻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她正在找司马家人的晦气,又送上门来一个,再好不过了。
眼不见为净,如果刚才在院门处,她不曾看见这司马相欢,或许,她会暂时将司马相欢扔过一边,不予计较,只会找司马相遇与李娜娜来欺负,外加等些日子找司马相知出气。
可是,她只一眼已经认出了被人抱着的人是谁,竟然认出来人,她又怎可能视而不见!
虽然现在还不是算总帐的时候,但,偶尔清清小帐,算算零头,收点利息,那是可以的,这是送上门来的,不收白不收。
司马相遇、司马相知、司马相欢,司马家三位直系全部到了常青,司马家如此重视这三位,那她绝对不会错失如此良机!
此人曾欲致自己于死地,狠心刺她一剑,她可没忘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