秩,只怕将早已经没有任何印象。
而他,竟还记的司马相思,他,还能认出曾经的司马相思。
心中一悸,刹那间,泪如雨下。
不为其他,只为那一句“十三弟。”只为那一句“七婶的小相思”。
终是还有人记得她名义上的母亲。
只为那一句,无论如何,她都会许他百年安稳。
“相忆哥哥,谢谢你还记得我的母亲。”循着司马相思记忆中的称呼,相思唤出了对姓司马的人唯一次敬称。
轰
又一道惊雷炸响,比前一道更有威力。
“不,不可能是那个废物,那个废物早被我和父亲亲手杀死了的。”司马相欢突然尖叫一声,随即四肢一软,“咚”的一声倒地无声息。
“砰“司马相玉,双眼翻白,倒仰在地面,“卟嗵“李媚晕厥,”噗嗵——”司马昭、司马秩两人的屁股又一次落地。
“噼挞嗵嗵——”司马家站着的三分之二中倒下了一半,李家人群中的李端扑倒在地,刚醒了过来的李岐,再次双眼一翻,腿一伸,又没了声息。
“你,你,你是司马相思?司马相思还活着?”坐在地面上的司马秩,爆睁着的双目中,爬上一缕血丝。
“司马秩,你的女儿司马相欢都说了,司马相思死了,在四年前的秋夜,已经被你和她亲手杀死了,”相思抬手,取下脸上的面具:“活着的,是我母亲端木雨唯一的骨肉,花岛现任的岛主,端木家下任准家主,端木千雪。”
尊贵如月,傲若骄阳,那张脸正是那曾经轰动圣兰茶会的脸,但此刻,那凝雪脂肤的面上印着点点泪痕,恰似春雨染梨花。
“慕雨?”刹那间,记忆中的某张面孔倏然跳出,两张脸重合,一模一样的神色,司马秩不觉陡然呼出了那早烟消云于心底的两字。
竟敢直呼她母亲的名字!
纵使是化名,他也没资格。
相思眸子杀气陡生,突兀的一闪身,离开了座位,到了司马秩跟前,左手一伸,狠狠的捏住司马秩右手胳膊,另一只手狠狠的挥了出去。
“四年前,我便说过,你不配唤我母亲的名字。”冷冷的话伴着“啪啪”声起,巴掌如雨点般落下,全部招呼到了司马秩脸上。
“在常青时,我也说过,以后见你一次揍你一次。”打了几十下,相思收手,却是浅蓝瀑起,劈向了司马秩的右手臂。
“哧“鲜红的液体,应光刃而起,“嚓”,骨骼声后,一条手臂齐肩而断,刹那间,司马秩的脸扭曲成了一团。
“我的伙伴也说过,下次再见,必取一人一只臂,现在。”相思将手中的脏东西往地面一扔,向着高空一呼:“雪昊,将这里当日在场的人,一人取一只胳膊来,墨墨,晴紫,小白,兔兔,去帮忙。”
无信,则不立。
她是守信的人,绝对不弃诺不遵。
满目带煞的相思,再次回到了座上。
接到命令,兔兔一跳,离了主人,扑到了司马相欢前,张开口,“咔嚓”一下咬住了她的右臂,上下嘴一合,利牙一碰,一截手臂落地,断口与牙齿一样,参差不齐。
小白则从墨墨肩上跃至司马相知身边,身子陡然大增,回复本体,虎口一张,直刷刷将胳膊自手肘处咬断,随即一晃身,又回复似形。
晴紫则一下子蹿自了晕倒的李媚身处,举起一只纤足,跺向地面的人,“嚓嚓”声中,一大片骨与肉化为了泥,而晴紫却闪身退回。
墨墨一闪身,却只站了离桌面不远的地方,“哧”的甩出了黑色长鞭,一卷卷住了李娜娜,只是轻轻一勒,不费吹灰之力的完成了任务。
随即长鞭再次飞闪,缠上只向后逃了不足十步的司马相遇的右手臂,将其给凌空揪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