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角噙泪:“两家联手害我母逝,父女联手弑我此身,此仇此恨,不共此天此地,纵使我真会因此灰飞烟灭,我也会先灭你两家,让你司马秩、李媚与你们的一双儿女享受生不如死一番。”
萧萧煞气,冲天而起,那一身的苍凉、孤凄,浓浓若雾,渗透长空,刹那间,天地肃索,连清晨太阳的光辉都变得阴冷。
万物寂静。
司马秩,李端心中陡然蹿起冷意,在刹那间狂肆着袭遍了其身,李柔在一悸后噤声,唯那仰首之人,在这春日站成了一染忧的风景。
何许,红氏世家命丧之人,是幸运的,只不过是短短一瞬便已经归于来处,而似这般令人在惊惧中来回煎熬,最后仍然会被灭亡,那才是真正的报复。
曾经以为,他是那不幸之人,却原来,那张如花笑颜之下,掩盖的是跟他一样的血恨苦愁。
那需多大的恨,才能绝情至此?
红梨落幽幽一叹,甚是为那一抹身影心疼。
风起,满院花木轻晃,传出的沙沙轻音。
“将李柔、司马相玉、金玉,李岐、李端丢入另一个笼子里去,”蓦然回首,手指关大汉的笼子,声若九天寒冰,冷得可冻结六月流火之水:“两家竟然擅长用药,本少今天成全他们,让他们尝尝那自乱人性纲常的滋味。”
“叮哗”,端木驰毫不犹豫的打了门,将李柔扔了进去,转眼前,司马相玉、金玉、李岐、李端全部被丢失了进去,门又在瞬间关上。
“你们好好享受。”抬手往里面滴了数滴蓝、白药汁,相思拎了司马相欢退过一边:“不用关木门,移前,让李氏与司马氏的人观赏。”
一不做二不休,竟然毒辣,那就毒到底。
马蹄声一起,车移到了司马氏与李氏两家的人群前,背后一面朝向座椅,门向两家。
“呼哧呼哧”,急促的喘息声,从未关的门传出,而笼子的三男三女,面孔在瞬间潮红。
“咚”脚步重重一响,目光呆滞的大汉,猛然起身,一把抓过了离得最近的李柔,双手在其身上胡乱乱扯,“咝啦”一下将全身衣服尽撕裂成了两半。
“嘶——”一片惊恐的倒吸凉声后,两家的人全部闭上了眼。
“啊——”痛叫声阵阵传来。
“不,不要,不要过来。”弱弱的少女恐惧声阵阵,最是越来越弱。
片刻后,混乱的声音再次接二连三的狂响。
水空明抬手,一片浅蓝而起,将整个座椅处遮了,形成了一片与外隔绝的地带,选择的耳不听为净。
“现在,该轮到你们了。”相思拎了司马相欢,噙着冷笑,走向司马秩、司马昭。
“你,你,你要干干什么?”司马昭浑身无力的瘫软,中气不足。
“我不会干什么,我只会将你,你儿子,跟你孙女和李媚关在一个笼子里而已,”眸子里的杀意如潮,声音平平淡淡:“至于,你们祖孙,父女们会做出什么来,那是你们的事情。”
“不要,不要,你放过我这老骨头,就算我有错,可我是你的亲祖父啊,”司马昭陡然长泪纵流不止:“虎毒不食子,你放过祖父,我知错了,我知错了。”
“司马昭,太迟了。”心中一痛,泪,从眼角滴下,湿了相思的心:“虎毒不食子,可你儿子却亲手弑他自己的骨肉,我今日所做,都是跟他学的,四年前,我立誓要灭你司马氏一族,绝不会弃誓不遵。”
“造孽啊——”一声悲呼,司马昭颓然的垂下了头,软软的栽倒。
“司马相思,放过你祖父与你妹妹、弟弟,”司马秩似是用尽了所有力气,颤抖着出声:“你放过他们,我们没有害死慕雨,她还活着,还活着。”
“你说什么?”黑凤陡然一声大喝:“端木雨还活着?”
刹那间,周围蓦然的再次寂静。
还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