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沙成却在霎时黑了脸,身形陡然一动,绕出一个弧度,避开了石痕,一片片橙色如网撒了出去。
“与你何干?你急什么?”石痕微微一滞后,横切着步伐,身子又一次挡住了沙成,橙色玄力如电,以横冲的方式,向前撞了过去。
“嘭呼——”沙成撒出的片片橙色,被拦腰一撞,生出一声碰响后,折成一个圆弧形,呼啸着散开在空中。
“咝——”一点穿破空气的声音,最前面的一道橙色,只略略的偏了点方向,仍然向着黑色一团旁的蓝影狂罩。
力未到,势先至,阴森森的杀意,令人如置刀阵中,遍体生寒意。
“小心!”三声提醒声再次响起。
带着担心的呼音起时,船头的黑曜纵身离了小船,飘向了空中,石痕只提醒了一句,并无其他表示,兰西飞快的一拍出一道玄力,轰向空中袭向相思的橙色。
想杀她,可他难道不知,她手中的是谁?
沙府的公子,可不是最好的挡箭牌么?
既然有现成的挡箭牌,这种时候当然要派上用场了。
看着临近的一片杀意之招,相思忽的一旋身,转过了九十度的角,“呼”,黑色火焰爆闪着在空中同时转动后,沙飞的魔兽体,移动了她刚刚站立的地方。
在这一瞬间,兰西收回了手中的力量,黑曜亦停下了身形。
“嚓——”沙成的橙色力如利刃,流星般的一闪而至,却是如刀切豆腐般,没入了黑色之中,发出一声细细的入肉断骨声。
“噗”,细响之中,点点腥腥的血味扑鼻而至。
“哧”腥味才起,却在烈火遇油陡然而燃的声音后,化为了另一种异味飘去了风雨中。
“吱咝——”沙飞狂颤了一下,抑不住的尖叫了一句。
不能怪她,这可是他的人做的。
这个也只能怪他人品不好,所以他自己家人才不顾他的死活动手,与她可是半个紫晶币的边儿的关系都没有。
她顶多放个火烧烧,基本不会动刀动枪的。
“这可不能怨我,是你沙府的人想要杀你,与我无关。”任沙飞痛的乱抖,相思耸肩:“你东海沙府的人要动手,我是没办法阻止的,你要相信,我一个药剂宗师,出手自然不会动不动就喊打喊杀的人那么粗暴。”
“你无耻!”沙成恨得牙青筋爆起,却不得不压下心中的怒火:“你说,你需要什么条件,才肯收回你的火焰?”
收回?
她有说要收回么?
“刚刚你家沙大公子阁下可是说,是我袭你们的船,”相思看着夜空中,炽白火焰已经占了一半空间的那只船:“你们的船上的火焰是彩色的,而我的是地狱火,为了不至于白背黑锅,我决定焚焚你们的公子,以坐实你们的说法。”
“沙府的公子若没了,府主必会悬下追杀令,上天入地,必让你无路可逃。”沙成蓦然变色:“你确定,你要与沙府为敌?”
昔日还没真正的扛上沙府时,她已经成了追杀的目标,现在都撕破了脸,放了他,他会放过她么?
想都不用想,绝无可能。
不放会被追杀,放了还是会被记恨,她何必放虎归山,再给自己多留一个敌人?
“我从没怕过你们沙府,我若怕,又哪会明知你们是沙府的人,还跟你们动手?”相思冷眼一瞟:“我曾说过,想对我出手前,最好先查清楚我是谁,否则,后果不是你们能承担得起的,而你们的沙飞公子将我的话当作了耳边风,既然如此,我不介意用事实来证明。”
多年来的相处,为了自身的发展与延续,各大势力不会动其他同等势力的直系血脉,这已经成了默契。
今天,要失算了么?
“这船是哪家的子孙?”痛到麻木的沙飞,声音嘶哑,却只在略略的思索了一下后,便低头服软:“今日是我心忧而鲁莽,你开出条件,他日我亲自致歉,而且,如果此次若能得到出土的宝物,我双手奉上为礼。”
性命才是最重要的,没了命什么都没有了。
只要他还活着,将来一切皆有讨回的机会,现在低低头,他日十倍加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