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时间,那也是拖得了初一,拖不了十五,她早有心里准备。
“准备出战,此为对策。”干脆的将房子一停,相思悠然一笑。
“不怕?”紫极眸子一闪,一抹流光如水而现。
怕?
刘胡兰说‘怕死就不是共产党’,她若怕死,她就不是共青团员。
再说,怕顶用么?
“生死同在,何惧之有。”回头看一眼,绷起身子,却掩不住的心中的豪情与柔情。
“好,生死同在。”紫极扬眉,一身战意勃发。
房子外,最后一层细沙土落地,炸开的余势亦消逝无痕,唯有天昊花树周围布着一片赤橙光罩,周围的地面,却下陷足足二十丈,宽达百余丈,画出了一个大大的圆。
那撑起光罩的,却是田笛、高离二人,就是那明月缺、与另外凌风堡的四位也赶到了旁边。
相思看了看,悄悄的将房子移到了凌风堡四位随行中间。
这一位,为啥戴面具?
藏好后,盯着那面具的人,相思一路打量。
“候荣,你怎可如此负义。”最后一点迷沙散去,田笛撤去保护罩,看着一身狼狈不堪的候荣,语中隐隐有责备之意。
“今日我非杀那小子不可,不管何人何物,挡我者,死。”候荣金眸血丝横布,面目狞厉。
“你,又如何弄得如此?”田笛深深的皱眉,随手送去一套衣服:“先穿上衣服,治伤为上。”
“不必,本尊者要用那小子的血来洗伤口。”候荣接过衣服,并未穿,只胡乱的往腰上一扎,一字一句,恨意滔天。
又是见色起心,阴沟翻船了罢。
“剑尊阁下,花只有一朵,为公平,我们生死一搏,胜者取花,如何?”明白原由,田笛再不言语,只是看向了高离。
休想!
悄悄尾随他而来,竟还敢争夺师尊寻得的天昊花?
“呸,不要脸。”从来浅笑不断的明月缺,唇边暖意不存,狠狠的唾了一口,脸上鄙夷一览无余:“天昊花本是我师尊所寻得,凌风堡横插一脚,还有脸提公平?藏首缩头的跟踪别人,也佩称尊者?本公子若是你们,早抹脖子自尽了,省得丢人现眼。”
一刹那间,田笛、候荣脸上一片愠色。
“小子,本尊者是看在明月王府的面子上不为难你,再敢放肆,本尊者连你一起废了。”本来倍觉没脸的候荣,只觉那话击中心脏,才刚平缓下的面孔又扭曲起来。
我擦,都是废人一个了,还逞强。
“猴子,你自己都成废人一个了,还冒什么大气?”相思瞅着房子外那呲牙咧嘴的人,不以为然的直哼哼。
谁?
听到声音,凌风堡四人浑身冒出一股寒意,八眼一顿乱扫。
“小子,给本尊者滚出来。”候荣一扫虚空,长身爆起,双手如鹰爪,疾抓那四位所站之处。
“本少不知道怎么滚,猴子,你可以示范一下给本少看。”意念一动,房子移位飞快的闪避猴爪,相思嘴上却是不依不饶。
“找死。”爆怒声起,一片赤橙骤然一亮,向着虚空狂扫,而被候荣玄力所袭之处的四人,立即爆退。
我草。
心中一凛,陡然向下方一降,随即一旋,贴地飘飞。
“嘭”一位绿铠随从退的稍慢,被擦身而过的赤橙边角力量一撞,瞬间倒飞而出,摔落到了数丈远的地方。
沙,一片余风过,地面上的沙土再次狂飞。
娘的,还是出去好了。
可不能将家毁掉。
“猴子,恼羞成怒也不至于连杀人灭口啊,那可是你们自己人呐。”一飘离险地,站到了与高离同一阵线上,相思一迈腿儿,蹿向外面。
高离、明月缺同时望向声源地。
白色一晃,一个白衣白袍的少年,凌空而站,长发垂空,粉嫩嫩的俊面,水灵灵的乌瞳,盯着某人,嘴角挂着叽嘲的笑意。
他?!
“红梨落?”高离骤然大惊失色:“小红梨落,怎么是你?”
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