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仍然平静的注视着高离。
他?他何时说过要求亲?
同一刻,身为当事人的明月缺,被那无数道视线注视着,嘴角的笑容也在瞬间僵住。
惊到了吧?
等会还有更猛的。
“各位阁下想必早已知,明月缺幼时便拜高离为师,今日高离受明月府主之托,特为爱徒求亲。”对于众人的反应,高离心中暗乐了一把,脸上神色却是一本正经,严肃的不能再严肃。
祖父的意思?
他怎么不知道?
“师尊。”明月缺满心的疑惑,弱弱的呼唤了一声。
不要,不要。
坚决的不要这个人当小爹。
她要去守关,省得有不合适的人蹦出来捣乱。
“母亲,母亲,”打定主义,相思一侧首,抱着了自家老妈的胳膊:“来的时候,城主爷爷命我亲自为他选女婿,所以,我要下去当面核实情况,以上复爷爷。”
又想到什么歪主意,要去胡闹?
“好。”心中虽是狐疑,端木雨也不阻拦,点点头:“等母亲为你梳一梳头发,你便下去。”
嘿嘿,她来把关,牛鬼马神,通通滚蛋。
“嗯。”心中暗自盘算着的相思,顺从的点头,露出一副乖宝宝的模样。
宝贝儿肯定有好主意了。
“各位阁下,”瞅瞅眼神霍亮的人,君临的目光又扫向了大厅:“啸月堡的小公主将亲自择父,这展宝会上的俊杰,能否最终胜出,一切看能否入得小公主的青眼。”
有这种事?
一刹间,厅内的面面相觑。
慕相思作主?
吴候来风动了动眉。
此计,可能又不成。
慕相思作主,能让承前胜出的几率不多,生擒端木雨的机会渺少。
吴候仇沉下眸子,再次飞快的思索对策。
小丫头作主?
水家三刀客三人互瞅了一遍,都摸不清君临葫芦里卖什么药。
悄悄的,一双双眼睛又集中向了同一人,高离也不急,干脆站在巨大的展示镜,默默的候着。
端木雨的一双汪汪凤目似有意似无意的斜过一遍大厅后,便将抱着的宝贝放坐在中间的椅子上坐了,取出一把羊脂般的白玉梳子,将相思那捞搁在一边的黑发梳顺了一回。
理好后,端木雨持梳沿着相思头顶一划,将黑发左三成右二成的分出一条细路线,随即,先左后右,各自挑起了一缕乌发,很随意的旋了一圈后,又取出一把花饰别上,那挽上的发大约只有一尺长,其余的便又全披散在了后背。
而挽上发的相思,头顶二圈简单圆环形,在左边所用的那形如现代发夹一般的钗针中,并排着四支镶红宝石,右边有镶绿色宝石的三支花饰最为引人注目,七支发钗分别别在正耳朵的上方。
“我的宝贝,当之无愧的世间第一人。”端木雨满意的一笑,收梳,又取出一只小盒子浮悬于相思眼前:“这是母亲为丫头寻来的一份重逢礼,丫头看看,喜不喜欢。”
“嚓”盒盖跳开,红色锦绒上的一副耳坠跃然于眼底,那耳坠用一颗颗细细的小珠子串用,最顶端悬着大拇指大的一滴紫色水滴:耳针的前方是一朵小梨花,后面配套的是防止滑落的梅花形圆环。
而那紫水滴在盒盖开启的一刹那间,表面散发出点点柔和的彩色光泽,同时,一点清淡的香味随之飘出,瞬间渗透入空气。
紫珍珠之心?
相思顿然一愣。
可入药可炼器的紫珍珠,中心是一滴水滴,它是蚌在怀珠之前,吸取的一滴晨露,然后,蚌在修炼时集天地灵气,灵气化为白雾包裹住水滴,形成一团似唾沫一样的凝液,吐珠时,蚌将凝液吐出,唾沫便化为珍珠。
紫珍珠最珍贵的便是中心的水滴,能化解毒药剂,更是防御的好材料,却极难分离出来,而且,一旦分离,外层的珠皮则只能炼器,不能再入药,而心则可入药也可当器材。
而那副耳坠,便是一作防御装配,还是件极器的玄王器。
紫珍珠的耳环?
念儿、金召……
母亲,是念儿?
念儿念儿,思念女儿?
脑袋中灵光一闪,相思心中一悸,突的怔住。
瞧瞧女儿的神色,端木雨嘴角浮出一抹轻快的笑意,捏起耳坠,分别扎破了那玲珑小玉耳的耳垂,给佩戴上。
宝器滴血认主,也在这一瞬间,那一副耳坠光华一闪,霎时,紫色水滴泛出了灼灼莹光,更有一圈圈的流光在耳坠表面流转。
“去吧,我的丫头,让沉沦的人,见见你的美丽。”瞅着自己亲手妆扮过的女儿,掩不住骄傲的端木雨,脸上溢出的笑容,明媚如花灿烂似霞。
究竟成什么样子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