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临、水寒等人,更是唯有面面相觑。
就连常青五老,一时亦茫然无措。
身为男人,竟然不知自己有骨肉。
身为男人,竟没有护住自己女人与亲子的平安。
身为男人,竟然让自己的女主带着自己的骨肉嫁另嫁。
这人,不可饶恕。
“唰”,相思手一抖,红缎化为灵蛇,呼啸着卷出。
蔚蓝光芒一晃,水空明条件反射般的布起一层保护罩。
“你这个王八蛋,还敢还手?”眼一凝,相思勃然大怒;“弃下自己的女人,让你的骨肉流落他家,受尽欺辱,你从不闻不问,而今,孩子长大成人,你却跳出来认亲,认就认了,到如今都没有半丝对曾经所犯下罪行的反省,还动起杀气来了,你好得很。”
浑身气势陡然爆涨,一股君阶的势压,和着凤凰血脉那无形中散发的灵脉威压,排山倒海般罩了过去。
“哧”,大厅中低为修为者,齐齐一僵,连呼吸都被滞压的停止。
“啪”,呼啸着击出的红缎,重重的拍上了蔚蓝色。
“嚓”,蔚蓝如旧布被利剪划过,金帛开裂声中,暗然破碎。
却还来不及化为劲风,被浓厚的势压一压,挤入了虚空,无声而终。
“噗——”被凌厉的势压一轰,水空明胸中一翻滚,一股红箭脱口喷出。
“空明——”端木雨惊是陡然站起。
“呼”却在站起的瞬间,脸色一白,又坐下。
“唰”,而那击破了光罩的红缎,一卷而至,如灵蛇卷上了水空明的腰。
“可有话说?”一收手,将人拉近,相思举起了拳头:“给你最后一个辨解的机会,迟了,想说我也不会听。”
青于蓝,胜于蓝。
那至高的身份,天赋果然是无人可及。
“我不知道。”心中百转回肠了一遍后,只低叹了一声,水空明抬眸:“当年之事,我有怀疑,可实,并无实据。”
这就是理由?
一个不知道不知情,就想抹杀所有?
“很好,这理由,真是好足。”相思心中的怒不减反增,挥手就甩了出去:“你与我母亲春风一度后,你舒坦了,却竟连有没有留下种都不知道?你让心爱的女人另嫁他人,不闻不问,你也有理?”
“嘭”,拳头击中水空明下颚。
“嚓”,骨头脱臼声起。
“甭说是有肌肤之亲,夫妻之实,哪怕是朋友,明知我母亲在伽思不好,你竟什么也没做?”收手,再扬:“我母亲被传病逝,你竟视而不知?”
“砰”,另一边亦无比瓷实的击中一拳。
白皙的下颚瞬间青紫。
“你的女人在伽思,而你,还纵容你的侍女伙同亲人一起去陷害,你配当圣殿的圣主么?”抬腿,半分不留情踢出:“你今日认女,而你可知,你的亲骨肉早死了司马家,站这里的我,那是魂飞魄散后,从九死一生的边缘捡回的一缕命?”
捡回命的是她,而魂飞魄散的,是真正的司马相思。
她若不揍他,她就愧对那一缕早逝的亡灵。
此刻,相思心中有的是无限的怨,为她,更为司马相思。
结结实实的一声重响,那白裙下的一条腿,狠狠的踢中目标,唯一庆幸的是,没有传出骨骼的断裂声。
“千雪,我的孙儿,是祖母对不起你,让你受了七年的苦。”老夫人眼一闭,心痛得眼角滚出两滴泪。
端木雨一撇头,悄然落泪。
“我不管当年发生何事,而你竟来花岛,就不该当作什么也没发生的只认血脉,”拳脚乱出,相思绝无半丝停顿:“在司马家所受种种,我与母亲骨肉分离,司马家有一半的责任,你也有一半的责任,你想装清高,就别来我花岛见我。”
“啪啪——”
“砰砰——”
“嘭嘭——”
阵阵闷响中,拳脚如雨点砸落在水空明全身,却只避开了丹田。
“你只想捡便宜的认骨肉,却没有半点悔过之心,没有半丝对曾经所做之事的内疚之心”,红缎一松,将人丢开,抬脚狠踹了过去:“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