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思打了一个哆嗦,眼中带着些莫明的神色,又看向了那妖孽。
喝花酒?!
“你敢!”一个冷颤,雷仁面色顿然一片青铁。
花酒,男人都爱喝,雷仁也是特爱喝,只是,那是自数千年,现在一提花酒二字,他就浑身打颤儿。
至于原因,很简单,全是对面那人所赐。
青铁着脸的雷仁,身子又一次轻抖。
咦?
有什么恐怖的事,竟会将一个神阶吓成这样儿?
“漂亮的美人儿,你请那位喝的什么花酒、”心中一好奇,相思就兴奋了,立即一蹦过去,跳到空中,揽了雪里红的肩,一副哥俩好的模样:“说来我听听,下回见了,我也请那位喝喝,以示友好。”
远重云突的闪了闪眸子,视线就停在了相思的那只手臂上。
“你想知道?行,我跟你说说,”雪里红一乐,耸了耸肩,悠悠的瞟了对面一眼,无比轻松的开口:“七千年前,那时……”
“雪里红,算你狠!”雷仁的脸再次蓦然变色,狠瞪了一眼嘴角似笑非笑的雪里红一眼,向着后方一挥手,低吼了一声:“我们走!”
一吼完,雷仁铁着脸,一旋身,踏入了虚空中,电闪风挚的向着东方外围的山脉之中奔去。
他一走,那万余之众立即如云腾起,飘向了远方。
一瞬间,一大堆人走了个干干净净。
远重云与其银罩两侧的人什么也没说,只淡淡看了眼后,立即队形一散,自空中分掠到了银罩四方的空地上,打坐的打坐,看风景的看风景,神态闲悠至极,仿佛刚刚什么也没发生过。
而对于相思,则更是无视了般,没人多问一个字,连远重云都啥也没表示的一转身,径自回到了银罩前,坐到了那滚热的泉水旁。
只有相思、雪里红两人,一个站在草地上,一个站在空中,给一群人送行。
走了?
太太太没骨气了吧?
“继续继续,精彩还未到来啦。”目送着没了影子的一堆人,相思眨眨眼,回眸,还是不肯放弃八卦的好机会。
“一会儿说给你听,现在我们过去。”雪里红一伸手,一把反揽过那纤细的人,飞向银罩。
那里罩着什么好东西?
相思任雪里红拎了,盯着前方的银光,眼珠子乱旋。
短短的距离,根本用不着说飞,雪里红只动了动身形,就已经到了远重云坐着的对面。
“坐,咱们慢慢聊。”雪里红落下,松了手,慵慵的坐到了草地上,指了指自己身侧。
这回是正经的人了。
这样子还真是美的没活说,都可赶上紫极了。
瞅着回复正常了人,相思忍不住多看了两眼,也不做任的坐下,随意而自然叠起了双腿。
这少年,还真是够个性。
远重云动了动眸子,也不多问。
“小兄弟,你都不说下自己,让我认识一下么?”将坐姿甚是逍遥的人打量了数眼,雪里红难得的正儿八经的神色。
“姓水,名无天。”一抬首,望了云霞满天的虚空一眼,相思脱口而出。
无天无天,心中没有那个“天”。
眼一凝,相思却没有任何波动的气息外露。
姓水?
大陆好似没有水氏的圣者,是哪钻出来的?
“你多大?”脑子中飞快的搜索了一遍,确认没有寻到相应的家族后,雪里红面色如常:“我一万零六十六岁,如果你比我小,我以后唤你水弟,或者无天,如果比我年长,我得再想想该怎么称呼你。”
娘啊。
一万零六十六,老妖怪哇。
“我,十六岁。”心中毛了毛,相思悲催的连声音都弱了几分,绝对是受了打击的样儿。
“什么?”身子一蹿,运重云蹦了起来,两只眼睛瞪的圆圆的。
“十……十六岁?”舌头一打结,雪里红握着扇子的手一紧,狭长的桃花眼全开,神色那叫个惊讶。
十六岁,尊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