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自小腿往上到揭至大腿半一部分的肌肉,没有腐蚀的迹像,但是,那表面上,却是到处一团金一团红一团蓝一团绿一团黑一团黄一团橙,外加一团乌黑一团苍白的布着团团彩色,整个看上去,就是一片彩墙,好似是特地作画一样的画满了彩印。
揭着袍子的雪里红,看过一眼后,眼角有点红色。
相思拧着眉,蹲下,伸指弹弹浮肿的肉,又碰碰彩色遍布的肌肉,再将膝盖与各种经脉都点触过,示意放下袍子后,才站起来。
“手臂。”什么也没说,只盯着那两只带着手套的手。
花流年伸出了手,同样是淡黄色的手套,无声无息的隐去,露出同样是各色彩团密布的手背。
雪里红立即帮忙,又小心的挽起一只袖子,一直将宽宽的袖子揭到了腑下。
弹指,触过手背手常,手肘与臂肩,相思收回手。
“脚,与脖子以下的部分,应该也是一样吧?”拧起的眉,已经比麻花纠得还细。
“足与小腿一样,胸、背部分到膝弯下是一样。”花流年垂下手,掩去足可将小孩吓哭的花手臂,声音轻轻的。
五八蛋的,一群庸人!
哪是救人,分明是害人。
“给你个建议,”抑下砍人的冲动,相思笑得阴森:“将那些给你服过药的,自称是药剂宗师的王八蛋捉住,然后,一人赏几把毒,如果你手头没有,我可以不收任何费用的赠你一堆,不管有几百人,都能一网打尽。”
为什么?
药剂宗师愿出手就不错了,这人竟说要揍?
“为什么?”花流年第一次好奇。
花乱没说话,但是,那双眼睛流露出的神色却出卖了他的内心。
“水小子,上回是因为有人接错了一分骨,你小子说最好将那人捉来打断骨头,这回是什么?”寻无踪瞧瞧药圣,也露出一脸的期待。
“将人医治到如此程度,活着也是丢人现眼,死了干净。”回头瞅了一眼,相思随意的往最近的椅子上一坐,不走了。
花流年走到旁边坐下。
雪里红跑到相思的另一边坐了,偏着头看着,满眼都是“有希望的,是不?”的询句之意。
跟药剂师有关?
他怎么不明白?
花乱闪闪眸子,也想不透理由。
“我老了,不明白。”寻无踪干脆的放弃。
“水小子,说清楚些,我也听得不太明白。”雪无双也表示不太明白,他不明白,雪里青等人基本是一头雾水。
这大陆,药剂宗师都是冒牌的货。
本来就是染上了一丝尸毒,却因为乱用药,造成各系相克相争,产生新的毒素,新毒相冲相合,争到的占了地盘成为花癍,没争到的一部分被吞噬,而之所以各系之力没将人弄得爆体,那是因人人的修为高,以无比强悍的意志力压制住了。
唯一可取的,只有将毒素压到至小腿没让漫延的那一位是有几把刷子的。
“本来是不太严重的,但是,因为一个一个的乱用药,所以,越医越重,再重下去,待到癍满脸后,流年阁下可提前去见花家的列祖列宗。”对于所谓的药剂宗师很希望的相思,没准备口下留情:“除了那最初将毒素压制住的那一位,其他的可以自个抹脖子,以死谢罪比丢人现眼的好。”
“水小子,当心一会花城最优秀的药剂宗师们找你拼命。”寻无踪向着门口处望了一眼,嘴角是似笑非笑的复杂表情。
哼,找她拼命?
那敢情好,她用药砸死那群混蛋。
“我举双手双脚的欢迎,”不屑的撇嘴:“有人不好意思抹脖子,我不介意帮忙,也更不介意给个提示,让他们明白,何谓药剂宗师。”
臭小子,就会转移话题。
也不知道有人等着心慌。
“无天,你说正事,怎么个乱用药法?”为朋友两肋插刀的雪无双,看了一眼药圣,决定扮黑脸扮到底。
这个,还难解释。
“这么说吧,”想了想,相思只好拒最简便的说:“每个药剂师的作品,与其属性也有联系,火属性重的,作品也会略为偏向烈性,水属性重的偏向温暖,木系则倾向柔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