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流年虽然不解,也不追问,落后了半步,默默的欣赏着那落地长发的风华。
可容万人的大厅,桌椅并不太多,在转眼间后,成线的三人已经走走到了最近北方的角落里,站到了最后一张桌子前。
雪里红、花流年不敢靠太近,飞快的拎了把椅子,坐到了一边的空地上。
而相思,在站定后,一手捞开长发,将怀中抱着的灵童一旋,又放坐在脖子上,再将长发甩到后背。
灵童两腿搁在她的前胸下,也不怕被摔下地,两只小手一圈,将一把长发全部揽住,像抱树枝的抱在了怀中,再一手圈住,一手当梳子,在发丝间来回梳理着的玩耍。
而自一边撇落的长发,遮住了他的一条左腿,与他自己的长发垂落,如黑布一样的散在相思的背上。
花流年、雪里红,与转着脖子相看的雪家另三兄妹,瞪着眼珠子,不知道该用什么话表达心中的异样。
将灵童安排好,相思两手平举着,在桌子面上一伸,随着各色光泽闪过,“叮叮”的一阵声响后,桌面排开了大小不一的一排药舀,一排玉碗。
在用具停稳的片刻后,又是一阵光泽连连晃闪,转眼间,紫、红、绿、本色四种珊瑚树会各飞出一部分,珊瑚花、珊瑚果各飞出一份,与装药材的盘子,一一落下。
花流年,雪里红两眼一鼓,差点要失声惊呼,又在第一时间闭了嘴。
雪里青、雪里碧、雪银铃三人,在抽了抽眼角后,先后一拔腿,以无比快的速度也飞了过去,悄悄的搬了椅子,坐到另一边看着。
小辈们跑了,三位圣者也坐不住了,仿若有灵犀一般,竟不约而同的亦是一动身形,也飞到北角处,不客气的坐到了最后一张桌子边,不过,很有自觉,三人坐在了最近北墙的那一边。
我擦,想抢劫不成?
总感觉当了猴子供人围观的相思抬头,向周围的人甩了一顿白眼,以示心中的不满意。
而她的手,却是没有受半分影响,飞快的忙个不停,有条不紊的取出一支轮回果,果断的分作两半,藏好一半,将另一半抛入一只小玉碗中任其自化,随即,拿起药舀,取出珊瑚枝,开始捣药。
而在她开始舀药时,寻天问抱着一床被子,外带的拎着一团蓝色,自楼上飞下,也到了北边。
落下身形后,寻天问巡过一眼场地,将被子铺落到了厅中间的空地上,随之,走到了一边,看着忙碌的相思,等着吩咐。
“等我的捣好药时,你脱去他的衣服,只留下底裤,用这个绑起来。”相思头也没抬,左手随意的一挥,一团绿色向着寻天问砸去,而她的右手,执着捣药的石舀,仍然轻重合适的往舀内下落。
“定不辱命。”寻天问伸出手,抱接过生命源石链索,也找了椅子,开始围观。
相思也懒得再去关心周围的一堆人,自顾自的忙活着,认真的捣着药,每将一种颜色的珊瑚捣碎后,便将汁倒入一只玉碗中,再换舀碎另一种,将树枝碎好,又舀碎珊瑚花与果,全部分开,一样一只玉碗。
一排玉碗,药汁的浓郁香味与冰凉的气息,渗透了空气,一时之间,整个厅都是香味。
收起药舀,相思抬了抬手,一只盒子落了下来,盒盖启开后,露出一只七彩珊瑚果。
一瞬间,花乱,寻无踪、雪无双俱是同时眼角一紧,凝起了眼眸。
丫丫的熊!
竟然还得炼制一件利器来切毒果子!
真是浪费了她的好材料。
刚将七彩珊瑚果丢入空中,准备取利器的相思,恍然想起,那把绿匕首已经不能再来切药材,不觉翻了个白眼,涌起一样亏大本的感觉。
炼吧炼吧。
她可不想用手指去触那毒素,安全才是最重要的。
悲催了一下,相思也唯有自认倒霉,赶紧的一伸手,“哧”的召出一团炽白的火焰,又丢了二块切成小块的生命源石进去,开始熔炼。
又是生命源石?
雪里红看到绿色的二块,两眼瞪的大大的。
死小子,浪费啊!
如此珍贵的东西,随手就取了出来用。
“小子,你有多少生命源石?”都说观棋不语真君子,本来想当君子的雪无双,狂抽了一下眼角,对于那不知想炼制什么的人随手抛出的石头,甭说看的肉疼,连肝都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