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手指如风,绕着花流年转了个圈,将其全身点了一遍,更将其双腿自膝盖上到了膝盖下方的肌肉处,点了个透彻,几乎没落下半寸。
在微微一悸后,花流年蓦地瞪圆了眼,满眸子的惊骇色。
收手,相思转回面对花流年的地方,站定后,手一动,右手又执起了那把专割人肉的绿色匕首。
“三位圣者大人,现在开始,甭说让人来挠我,就是一只苍蝇也不许靠近我,如果这里有人受不住,请用禁术禁住。”相思凝神,全神贯注的盯着花流年的脚:“若是自认控制力不强,最好马上回避。”
“水小子,你只管动手,事情轻重,我们三个老家伙心中有数。”花乱、寻无踪、雪无双慎重的点头。
雪里红,雪银铃乖乖的一闪身,退到了父亲身边。
灵童眨着大眼,平静如斯。
深深的呼吸一下,全身一放松,相思执刀的手腕一动,绿色匕首在空中一亮,轻轻的贴着花流年的脚底飚过。
“卟”一片带着粉红的肉片轻轻落下,铺地的被子上染上了点点红色。
雪里红,雪银铃心一绷,终于明白所谓的“怕受到惊吓”的意思。
雪里青、雪里碧的眼一悸,心神倾刻间绷紧到了极致。
相思自切下第一刀后,再不迟疑,出手如风,绿光阵阵,薄薄的刀片在一双肉掌底来回飞舞。
在一片片粉嫩的肉块掉落时,绿色匕首虽是擦着肉中飞过,却自始至终都没有沾上一滴红血。
而花流年,在最初的轻颤后,慢慢的麻木,只有身上与脸上不停的渗出细汗,汗珠成串滑落,渗入腰下扎起的袍子内。
刀刀精湛,刀刀如一,刀刀不偏,好娴熟的手法。
眼盯着那刀光,花乱越看越心惊。
那刀法,形成独特的轨迹,每一刀都轻如无物,其势却如游龙出水,完美无暇,如此,并非难事,难的是,那一刀刀划过后,竟将经脉上的肉刮除掉后还未伤到一丝,仿佛那经脉不是一条一触即断的脉,而是一根石柱,可任人围转切削。
捕捉到了那刀光走法的寻无踪、雪无双两人,亦是同时抿紧了唇,眼中闪过不可思议的光芒。
不过,相思可不知旁边的人在想什么,只是将所有的精神力集聚了到了眼前的双腿前。
时间一点点过去,从一柱香到一个时辰一个时辰的流逝过后,花流年的双足在最初的一片血红成了只余下骨骼的空掌,而悬围着的,便是主要的条条经脉,而那分支类的脉,已经与肉一想被剔除。
空出了一双足,那一片刀光又慢慢的上移,一寸一寸的靠近膝盖。
厅内很静,静得只有轻微的呼吸与那刀切肉的“嚓嚓”声。
雪里红、雪银铃自一开始的震惊到后来也慢慢的习惯,脸上已看不出什么,唯有紧抿的唇证明心中的震憾。
时间如水,转瞬即逝,在无声无息中,过了一个时辰又一个时辰,一转眼,已经到了午时尾,而相思的刀光,也到了花流年的小腿上,只差二寸便可将浮肿着的肉全部切掉。
花流年浑身汗落如雨,扎在腰下的袍子轻轻一拧,就能宁出水来。
相思转动如飞,转着打圈儿,一头长发在空中回旋,舞出阵阵旋涡。
半个时辰,一个时辰,一个半时辰,二个时辰,转眼又是两个时辰过去,时间已到申时底。
“唰”刀尖一旋,挑落最的丝细肉,相思往后一退,飞落到了地面上。
空中,花流年自膝盖下一寸处只余下被新红血的染红的骨,与一条条悬着经脉,那情形,异样的血腥。
“水小子,成了?”花乱连声音都有一丝颤抖的。
“还没。”看了一眼,抹了一把汗,相思捶着发酸的肩,活经舒骨的扭了扭脖子。
心一颤,花乱闭上了嘴。
活动一番后,相思一跺地面,又轻飘飘的浮上虚空,手中刀光又一次化为片片光影,笼向了花流年,从脖子到膝盖处,没有放过任何一处,而且,还围着人转了一个圈。
那刀光所过,已经将其身上每一团花癍都划出一道一个指甲长的口子,唯有那被遮了地方得以幸免,而待相思一收刀后,花流年全身到处是血迹。
将干净干净的匕首收起,相思转过身,落到了桌前,执起小玉碗,将药汁倒入了轮回果的碗内,再端了碗,又一次飞上虚空,落到了花流年的面前。
抬手,取出的那一团蓝布团,相思又垂下手,从戒指内取出一颗丹丸来。
花流年吐出一口气,眸子定定的盯着面前的人。
“我可怜的小美人儿,”相思轻轻一笑,抬腕,挑起了那小下巴:“瞧你这小脸蛋,竟白成这模样,爷心都疼了,来,笑一个,让爷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