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子跑了,谁来管花城的大小事务?
“死小子,给我安份些,”花乱没好气的剜了儿子一眼:“那三小子用不着你担心,你给我好好呆在花城。”
“还有,你也别去凑那份热闹了,你不舍适。”顿了顿,又正了神色:“已经修到了圣者,别再用老借口含糊我,赶紧的娶妻生子,给花家开枝散叶。”
什么叫不合适?
他不就是长了几万岁,那嫩嫩的小家伙不及他半个零头的零头数么?
大有什么不好?
年大会疼人嘛,而且,经验也丰富,怎就不合适?
“父亲,我哪不合适了?”花英年不满的甩了父亲一个白眼,义正严辞的抗议:“你儿子我实力好,更洁身自好,配无天,不说绰绰有余,至少也可说相差不远,你怎可如此偏向小儿子,轻视大儿子呢。”
唉——
“小给我胡搅蛮细,”花乱无奈的叹息后,坚决不为所动:“别想花样儿离城,最近都不行。”
“我知道。”花英年明白暗指为何事,挑了挑眉,眉眸染笑:“青家还真是有意思,闹腾了这么久,连自家人都查不到人影,这一回,龙城的风头可是无人能及。”
“只怕不是自家人那么简单,”花乱瞟瞟儿子:“英年,说实话,那三小子,可是又去惹事生非了?”
咦?
原来知道了啊。
“没有,”花英年抽了眼角,还是笑容可掬:“小弟们闲来无事,好似去北方的海岛游玩了而已,好似是去年就出发了,这会儿,应该也差不多到了吧。”
“英年,”花乱突的挑了一眉:“青家的那小丫头一直便在北方海域长居,这种事,怎可胡来,你怎不留个心眼注意一下?”
“父亲,三位小弟好着呢。儿子先去招待抢我们花家未来幺男媳的客人去了,回来再与父亲细说小弟们的事儿。”花英年将父亲打量了几眼,摸了下脸,露出一个很奇怪的表情后,又化为银光消息。
没一个省心的。
这么快就说是男媳,还真是自负过头了。
花乱对着远处的银光剜一眼,又摇头,再次合上眼入定。
化为银光消失的花英年,在瞬间便到了一间精雅的小厅内,坐到了主座上,那架式,好似之前就一直坐着一样。
负责侍候的花陌掌管着茶,早已司空见惯般,神色举止皆是一片沉稳无异。
片刻后,一位接引侍卫领着穿越了重重的院落而来的三人,到达了小厅所在的院落,又将人送入了小厅内,才退开。
宾座茶至,而小厅却一片无声,唯见几人面上表情时有变幻而已,直到好一会儿后才散。
而那三人,则没有出府,却被花陌领去了客居。
还真是,有意思。
人走,花英年把玩着茶盏。唇边的笑意慢慢漾开。
“死小子,谈了好事?”没见人,声音却到了小厅。
“没有什么,就是在打探你未来幺男媳的下落而已。”听到父亲的声间,花英年笑容不减,反而弧度愈大了一分。
“小子,说话注意些,”声音也已透着无奈:“如果这话让正主儿水小子听到,只怕没你好果子吃。一把毒下来,你就只有躺着的份。”
“没事儿,有咱们花家的小幺弟给我挡着呢,”花英年笑了笑:“我去问问三位小弟,可有无天的消息,他失踪的太久了,我都有些怀疑,青家的事跟他有关系。”
还没等花乱再问,花英年随即一动身,又跑了个无影无踪。
水小子,搅了青家?
可能么?
一边的花乱,不赞同的摇头否决。
甭说猜疑,就是有人给说那是事实,他也不会相信。
然而,此刻,被他质疑着,被花英年猜疑着的正主儿,正窝在麒麟泪滴内,忙得晕天暗地。
相思在进阶失败后,再次睡醒时,又再次投入了试药的工作中,那架式,比之前的拼命劲儿有过之而无不及。
因为她的拼命,炼药室没有一天空歇着过,经常隔三差五的传出闷声响,即是平静的时候,那各种瓶碗药舀也没空闲过。
而相思,在失败了数次后,终于偶尔也停歇一下,只是却溜去了另一边,改折腾药材为研制各种炼器的材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