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线扫过无数遍,也终于确认是真的还在醒中,笑咪咪的抬起头,一双深幽的凤目又巡向高台之下的四面八方。
被那满含深意的一眼一扫,台下的人突的一紧心脏,一颗心提得高高的,一端已经抵达嗓眼。
“你们想来也有些累,换族人来服侍圣主如何?”收回视线,端木凌黑一双眼一眨不眨的盯着白冰。
这十几人,个个都不好说服,他只期望这刚从远方返族的一位能与他站一条站线,一起想方设法让族人有机会靠近圣主,争取得受青眯的机遇。
最重要的是,此刻,眼前的情况于众族中少年可是大大有利,在众目睽睽之下,若伟大的圣主跟某位少年有点啥啥的亲密举动,他便可抓住时机,当着满族人的面来个即兴演说,令其无可逃避。
为了给族中少年创造时机,他首先要做的便是将这十五人支开,想支开这些人又很不容易。
守护凤凰虽尊敬族主与各族长,却是仅只敬,而非是无条件的服从,死亡守护仅只听从灵主一人,其他可视情况而定,也可无视之。
另一个,则是例外之中的例外,亦是只需听从灵主一人之命,同时,还可视情况而谴责族中人。
对于服侍在圣主身侧的十五人,端木凌黑是心中有数,更明白,自己的计划能否成功,与十余人大有联系。
“族主,”白冰摇头:“不是白冰不识轻重,只是圣主幼时身陷囫囵,以至多年一直没解除心结,防心太重,本能的排斥一切不太熟悉的气息,白冰不希望圣主沉睡时受到惊挠而不安。”
嘶-
竖耳聆听的凌空凌烈几人,心一颤,暗自狂抽冷气。
咻-
那满期待的众人,全身一震,心弦乍紧。
咦?
“这话怎么说?”心脏悄然一缩,端木凌黑绷紧了全身的神经。
“族主,”蓝凰立即接近白冰所露出的深意话题:“圣主之母奉前任灵主遗命离族,在云游中孕育出圣主后,被借圣主当时名义上的父族丢弃于沉沦之地中,圣主七岁之前天赋未觉醒,饱受同族欺凌,七岁那一年的秋季几乎命丧人手。”
“幸得族中直系接至守护圣主的侍女传信赶至,才救回奄奄一息的一主一仆,同年秋季,圣主天赋觉醒,于冬季回归母族,”蓝凰默默的注视着只能看乌发的小人儿,眼中有痛:“之后又身经数次生死之劫,其后除最亲近的人,抗拒一切不熟悉的气息。”
怎会如此?
“守护凤凰何时至圣主身边?”压下心中的震惊,端木凌黑深吸一口气,眼子中冷厉。
“圣主九岁离族云游,使用卷轴甩开暗护,途中遇险失踪,传承灵珠未有异动,直至十一岁突破王阶时,灵珠显像,七凤凰迎驾归族。”黑凤应声而答:“圣主十二岁远赴沉沦寻母,十五岁重归,七凤凰在圣主身侧共四年才为圣主接纳,也只限于服侍梳妆,尚不能太亲近。”
“圣主又为何许白冰接近?”眉峰一蹙,端木凌黑顿感压力甚大。
“族主,”白冰眼一弯,溢出轻笑:“圣主身上的羽铠,是用白冰身上的羽毛与冰灵之脉炼制成,有白冰的气息,圣主又偏爱冰霜灵气,白冰才能与圣主亲近。”
冰雪灵气,原来如此。
副座上的白雪恍然大悟,总算明白昨日那一句的意思。
凌烈、凌云凌空端木和陡然黯然。
亦是同时,那期盼的双双明眸里亦划过暗色。
“如此,你们再辛苦些罢。”为防事得其反,端木凌黑暗暗一叹,只得无奈的放弃计划。
白冰十四凤凰轻轻颔首。
端木凌黑起身,走到桌边站立一会儿,沉吟过后,紧锁的眉又悄然舒开,脸上笑容又愈发浓郁。
有得必有失,有失必有得,那是阻路石,又何尝不是新的机会?一切只看人如何把握。
心中有新的决断,端木凌黑带着神秘的笑容,缓缓归座,那笑容中的自信令人想忽略都显困难。
突然的,凌烈等人又再次精神抖搂。
晚宴继续。
一转眼,又过半个时辰,距子夜只一个时辰。
酒已都醒,如何消夜永?
意识清醒时,相思突的就冒出一种略带苍凉的心态。
意识一醒,凤目开,深埋的头抬起,却又瞬间有点迷茫。
“圣主,您醒啦?”白冰顿然一喜,俏脸上满是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