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氏何曾受过这等羞辱?
四人瞬间再次神色大变,雷风的一张更是涨得通红。
这四人中,雷风可是被指名道姓的占了一通,那话里隐藏着意思,那么的露骨那么的明显,再傻也能听明白。
花楼的楼主说他躲藏起来没见影子,那是在骂他胆心,胆怯。
从没受过这等气的雷风,气得浑身轻颤,脸色涨成猪肝色,死盯着被毒烟笼着的地方,硬是吐不出半个字来。
雷佳斯阅两眼一爆,一头酒红色的头发“唰”的一下根根倒竖起,一双手紧握成拳,手背上青筋根根狂跳。
“气杀我也!”无物可拍,雷佳斯阅仰天发出一声咆哮声。
“族主,息怒。”雷印一个激灵,瞬即回神,硬着头皮提醒自己主子,希望能保持清明。
“息怒息怒,如何能息?”雷佳斯阅浑身漫起浓浓的杀气:“让那小子在眼皮底下逍遥数年还一无所知,眼睁睁的看着他羽翼丰满,睁睁睁的看着他数次自手中逃离,如今又眼睁睁的任他杀上家族圣地而毫发无损的离开,这气,如何能息?”
此刻,雷佳斯阅的内心已是怒火涛天。
本以为趁着人返回家族后能以雷霆之势毁去一颗眼中钉,擒住一件宝器以克敌,谁知竟出师不利,不仅没有捉住人,还因耽搁太久令圣地无人驻守,让人乘虚而入。
原以为花楼只不过是个有圣者坐镇的小地方,会轻易的手到擒来,然后,在破花楼后再乘机灭掉花城,说白了,那一百万神阶其实是为灭花城而准备的。
谁能想到小小的花楼竟是有麒麟王所布的结界,攻击无效,因为人已至,他进退不得只能死守硬攻。
如今,一处未破,自家先被人登门,还是家族圣地被人损坏一通,那无异是当着满大陆的人打他的脸。
更甚的是,那罪魁祸首毫无无损的扬长而去。
计划失败,还被人打了个耳光,雷佳斯阅气得有如一根刺哽喉,吐不掉除不掉,只能是硬生生的咔着。
“族主,我们现在是退是守?”固然很想冲出去,雷风仍是死死的抑住冲动,以大局为重。
家族圣地是第一重地,一切以家族为重。
那人赶往花城而来,谁知是真是假?
若是假,躲在暗处袭击,圣地极有可能被人夷为平地,尤其是那人的另一重身份,他不能不忌,家族圣地经承受不起毒袭。
最后的一丝冷静提醒着自己不能以小乱大,雷风不敢擅作主张,忍着心中的耻辱,请示上位者的意思。
“等!”雷佳斯阅咬牙切齿的声音里尽是阴森:“等花楼中的人出来,活捉不到全力击杀;等那小子来花城,准备好一切,满大陆同时施毒,我倒要看看他有多大能耐,能救得了被毒倒的无数魔兽。”
圣地已受损,回去也再只是善后。
现在,唯有等,他不能退,不能输,他奈何不了人,那就用毒,毒杀尽魔兽,伤其心痛其心。
“四对一,绝对不能放过花楼的那人。”雷佳斯阅盯着被毒笼着的花楼,眸中杀意凌凌。
“是!”雷风、巨毁、雷印一个哆嗦,唯有遵从。
八只眼睛死死的盯着花楼花顶。
另一边,当清雅男音第二次入耳时,相思胸口一起伏,又急急的喘了一口气。
天下有这样的人?敌人临门,竟有心情喝茶,那是镇定还是有恃无恐?
这人,有个性。
“我草!花楼楼主太牛了!”嘴角狂抽着,哭笑不得的相思,嘣出一句难分褒贬的话。
“千雪,怎么说?”紫极干脆先不走了,柔声轻问,表明很感兴趣。
“我总感觉那家伙是有预谋的,”相思对着虚无的通道翻个白眼,有些咬牙切齿的味道:“花楼被围半个月,他不可能是真的不在,我猜着他可能一直躲着没出面,任那堆人折腾。”
“说不定他应该知道些什么,或许是对我们的行动有所了解,特意拖着等我们来,”瞧一眼紫极,相思又接下:“我想,这个时辰小风风应该已经动手,可能这边也已经收到消息,说不定是雷氏有退意,他才故意出来招摇。”
“千雪,”紫极将抱着的好一顿打量,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花楼楼主从不离楼,若有一日离楼,除非是新言归位时。”
那意思就是,从侧面的告诉人,一切都猜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