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想你,八年来,没有哪一天不想你,见你好,我也放心。”心幽似海,情怀激如波涛翻滚,红梨落低眸,锁住眼前的容颜,看得如痴如醉。
以狴犴的速度,几万里的距离只是抬足迈腿的事儿,就算为给背上的人制造相处的时间,走得很慢,仍在片刻间,便已凌凌飞抵阵纹上方。
狴犴停稳后,又一迈步儿,神色坦荡、大气威武的浮站至紫极与花吟歌两人的中间,只有四足未踏台面而已。
雪无双等人齐齐的盯着兽背上的人狂看。
对面的人更是恨不得用眼神将那一兽二人杀死。
狴犴背的两人,却是视若无睹。
最后尚能并肩笑傲苍穹一回,她,三生无悔。
“红衣哥哥,你不束头发更漂亮。”默默的凝视眼前的人一眼,相思轻轻的坐起,抬手,扯开了他束发的紫缎。
当年,她说他笑漂亮,所以,他常笑。
今日,她说他不束发更漂亮,那么,以后,不束发。
“好,千雪说不束发漂亮,那我以后不束发。”往事如潮涌过脑海,那脆脆的童音仿佛还在耳边回荡,红梨落悠悠一笑,眼神悄然变深,嘴角洋溢着自灵魂深处而生的喜悦。
“雪念巫子,记住你的职责。”望着视若无人般的两人,气得手背上青筋暗鼓的雷佳斯阅,再也受不了两人的聊聊我我,咬牙切齿的出声。
他当他是谁?
相思连正眼都没给,只用眼角的余光斜视对面一下,满面的不屑。
虽然对于雷氏众人可无视,却也因明白此时的场合不容人叙个人的朋友之情,轻轻自狴犴背上跃下,站至紫极身边,主动的握住了他的大手。
紫极对于自己契主的那份举动,没有醋劲没有酸意,微微一笑,将递来的小手握在手心。
他当他是准?
一个失德的‘言’,哪有资格过问他的事?
冷冷一瞥,红梨落理都没理,自顾自个的起身,拂了拂自己的衣袍,亦跳下狴犴背,双足稳稳的踩在银色阵纹表面。
巫子,亦是天命之人,虽无力代执天地之力,却是有资格踏临七重命台,而且,倘若‘言’灵长久不在位,大陆又有险时,可登临命台,传达应急措施,号令大陆合力共进退。
“雪念巫子,身为圣殿人员,不能插手圣殿上空的战斗,你,请回。”见族主被轻视,雷风怒了,一字一顿的出声。
“哪来的疯狗乱嗅,小千雪,你看到没?”闲闲的望望四方,红梨落转头,望向唇齿抿笑的小人儿。
巫子,比小娃娃还狂!
果然是同类。
笑圣脸上肌肉一抽,僵了。
雪无双等人,眸子一闪,划过笑意。
花吟歌亦溢出一丝轻笑。
“你……”雷风眼一爆,差点想冲出去。
还真够狠。
“没看到,可能无足轻重。”对那气急败坏的表情视而不见,相思摇头:“咱们不跟狗计较,哪时看到,直接打死好了,省得挠人清静。”
“也是,”红梨落展颜一笑后,又一扫对面,眼神乍冷:“雷佳斯阅,刚才,是你在提示本巫子记住自己的身份,嗯?”
“雪念,身为巫子,不能违背圣殿规矩参战。”纵是忍耐心再好,也受不了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雷佳斯阅毫不掩饰自己的怒气,其言甚冲。
规矩?老王八还好意思提规矩两字?
他若知道圣殿中有规矩,又岂会诛杀自己的契约伙伴?他若心中还规矩这一条,又怎会纳妻妾无数,辱美人鱼童无数,以至招得天怒人怨?
人至贱则无敌,老混蛋真领悟了其中的精髓。
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一般,相思撇嘴,冷笑不已。
“你确定要跟本巫子论规矩?”唇角一勾,红梨落禁不住笑得眼芒乱晃:“若你确定你未曾违背圣殿的规矩,有资格提那两个字,可惜,你没有那份资格,更不配当着玄武大陆的人提那圣殿两个字。”
当初就应该下手除去这个祸害。
没用的东西,尽坏他的事,以至于如今令他处处处于下风。
“雪念,本圣只恨当初选错了人,没有在你进阶时将你毁灭。”叽嘲入耳,雷佳斯阅蓦然长恨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