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因为固定了行程,学校和家两点一线,身边又有困困这个鬼邪辟易的天师在,之后一个多月安安稳稳,阮北再没看见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
六月,高考临近。
天气突然闷热起来,城市像个大火炉,恨不得把所有人变成脆皮烤鸭。
一中教学楼很老了,听说在建新教学楼,地皮已经开始规划,可惜阮北是用不着了。
从小就是这样,只要学校改建,不管是新操场还是多媒体,又或者教学楼宿舍楼,只要阮北一毕业立刻建好,简直像魔咒。
老教学楼没有空调,只有吊扇,吱呀呀转得人心焦。
唯一安装了空调的教学楼给高三用,晚上放学,阮北体恤后背全汗湿了,瘪着嘴跟秦固抱怨:“你有没有能降温的符?实在太热了。”
秦固看他额发湿贴在脑门上,替他拨弄上去,心疼得不行:“要不跟老师请假,回家里复习,反正你要参加高考,不跟他们一起上课也行。”
他捏着阮北后衣领提起,不让湿衣服贴在阮北身上,难受。
“不用,马上就要一起放假了,王学长说这几天再给我查漏补缺一下。”
夏天的风也是热的,从衣领灌入,湿乎乎的夏衣很快吹干了不少。
学校门口,远远看见阮爸爸,阮北高兴地拉着秦固跑过去:“爸!”
从五月起,阮爸爸晚上就不做生意了,早早关门,开车来接阮北和秦固回家。
家里两个孩子要高考呢,大人怎么可能不重视,之前阮西高三,阮爸爸恨不得每晚去接。
“唉,热吧,快,吃根冰棍,咱们回家。”阮爸爸递过来一个保温桶,里面放了两根自家做的绿豆冰棍。
阮爸爸担心他们吃外头卖的雪糕冰激凌拉肚子,一心认为自家做得最安全,天天在家煮红豆汤绿豆汤做冰棍,还试着榨果汁做水果冰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