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冉在发泄过后瞬间就回了神,看着对面苏言似笑非笑的神色,心下觉得不好。
“他什么都没看见。”项阳也跟着重复了一遍,面露玩味之色:“魏女士的意思是,你的确做了,只不过你很小心,一切都没有当着孩子的面儿咯?还真是一副感天动地的慈母心肠。”
“你们警察办案经常这么曲解当事人的意思吗?”女人经过几秒钟之后,已经恢复了平静:“我没有做过孩子当然就不可能看到过,其实我到现在都还不理解,到底怎么招惹到你们了,非要把我拉下水不可。”
“从现在开始,我拒绝回应你们这些无理的、毫无根据的猜测性问题,我想这是我的正当权利。”她说完之后就闭了嘴,一副非暴力不合作的模样。
“当然了,这的确是你的权利。”苏言说完之后,看了项阳一眼,对方也冲着她微微点头,二人便一前一后起身,出了审讯室。
在回办公室的路上,项阳叹气:“这人,真不是一般的难搞,好不容易刺激她说漏了嘴,却又被她察觉了我们的意图。”
他们之前去了看守所提审戴曼曼,并没有得到任何正面有用的线索,对方只是回忆了一下魏姝美死前的状态,还有当初因为什么对方和她们几个人闹僵的。原来魏姝美那段时间被一个人给包养了,她还付出了真感情,想要和那个人结婚。戴曼曼等人劝她不要对男人那么相信,她就觉得几个人是嫉妒她,起了冲突之后就彻底掰了。
但是据戴曼曼后来说,没有几个月,魏姝美就被那个男人给甩了,为了生活又被迫出来接客。再后来,因为几个人都是在一个鸡头手下讨生活,难免会见面,她们就对其冷嘲热讽了一番。戴曼曼说现在想起来,那个时候魏姝美的状态已经隐约出现了点不对劲的苗头,只是没人在意罢了。最后的结果……便是大家都看到的那样,对方用无比引人注目的方式,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魏冉这人的确反应很快,没出两句话就知道了我们试图用她的孩子来刺激她说漏嘴。”苏言耸了耸肩:“但是刚刚也侧面验证了,她的孩子的确是她的软肋,不过就是两个小孩在这些事情中牵扯有限,咱们并不能做出什么文章来。如今她既决定闭了嘴,那再想要撬开可是不容易了。”
“她真的太冷静了,人性之恶在她的身上简直体现的淋漓尽致。”项阳摇头。
“但是她并不完美,只要是人肯定有弱点,只不过我们发现的是她那个不怎么弱的弱点,肯定还有什么我们没发现的关键点……”苏言喃喃,大脑开始飞速的运转,将所有的线索拆开重组,再拆开,再重组:“魏姝美是我们已知的她的第一名受害者,为什么是魏姝美……一定有刺激她开始第一次犯罪的导||火||索的……”
就在她皱眉思索的时候,二人回到了办公室内。
“魏冉那头,你们有什么进展吗?”蔡成济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了,看到他们两个就随口问了一句。
项阳将手中的档案甩在了桌子上,语气颇为无奈:“你觉得呢?有点进展但是也十分的有限,根本不足以成为将来在法庭上将她定罪的证据。”
苏言回了神,疑惑道:“蔡哥,就你自己回来的?江队呢?”
“江队说今天他在医院那边守着,魏和志抢救回来之后不是也没能正经问上几句话就被大夫以状态不好为由给我们赶了出来,他想着万一那货挺不过去,有人在那不还有希望在对方临死之前问出点什么吗?”蔡成济摆了摆手:“所以江队就让我回来先好好休息。”
“医生说很凶险吗?”苏言皱眉。
“倒也不是,当时我们破门而入的时候,他才跑到床头柜那里试图喝下那瓶药。但是江队反应极快,他喝下的也就那么一点,大部分都洒在了外面。我们送医也及时,魏和志身体强壮,抢救很成功。大夫只是不排除并发症的可能性,因为一旦出现多器官衰竭,那就糟了。”
苏言若有所思的回了一句:“这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