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言蹲下身子,将巩云的头套给摘了,男人显然没有料到她们竟会恢复了自由,惊讶的微微张大了嘴。
“先别给他解开了吧。”陶桃开了口。
巩云闻言回身,有些着急,但是也不敢大声说话怕招来那群土匪似的人物,只能勒着嗓子问:“为什么?!”
“一会儿要是真打起来,你能做出点啥贡献?会拳脚功夫吗?”
“……”
“跑起来你能不能跑过人家?看到枪会不会吓得腿软?别到时候枪一响,你直接给人家跪下了,放开你简直就是添乱。”陶桃语气凉凉,带着些许的讽刺。
苏言从鼻子里挤出一声笑,接着问道:“事情都这样了,巩老板该说实话了吧?我也纳闷了,你胆子这么小,还敢学人家弄走私?”
巩云哭丧着一张脸,眼下的情况也再顾不得出去以后会不会进监狱了,他把全部生的希望都寄托在了眼前两个人的身上,不过说起话来仍旧有些委屈:“我算个屁啊,他们只是借用我们公司的运输线路而已,我真的不知道他们搞的到底是什么东西,我只是……只是收钱而已。伍奇伟前几天的确是按照他们的意思,前去和那些人研究一下下一批货怎么走,谁曾想……谁曾想人竟然死了!”
面对他这明显的推脱责任之言,苏言并没有什么多余的反应,现在也不是追根究底的好时机,只能先挑重点问个大概:“那洪阮是怎么一回事?她也知道你们公司干的这些勾当吗?”
“她不知道!哎呀!到底是犯法的事情,除了我,就只有伍奇伟和小耿知道了,那小耿也只是知道个大概。”毕竟对方是财务,就算他们不说人家肯定也是有所察觉的。
苏言缓缓站起了身,看来事情就像是他们之前推测的那样,伍奇伟去办事,借着机会又想和洪阮偷情,结果没想到时间上出现了偏差,才造成了接下来这一系列不可挽回的后果。
“对了,我们在伍奇伟的手指上发现了一个印记,你知道那是什么吗?”
巩云先是愣了愣,随即点了点头:“应该是……应该是和这些人合作的运输路线计划,他有一个造型奇特的装饰戒指,存着那些资料的存储卡就放在那枚戒指里。”
苏言挑眉,复又站了起来,开始观察周边的环境。他们所处的环境比较阴冷且潮湿,像是一处废弃的仓库。三人被关在铁栏杆隔成的小屋子里,铁栏杆上落得锁又大又沉重,还连接着粗壮的铁链子。
若是凝神细细听,外面也并不能听到什么声音,似乎周围十分的幽静,过往车辆都几乎没有。
现在的时间或许已经接近半夜了,他们所在的这个角落十分的昏暗,只有栏杆外面不远处的窗户透露进来的月光能让他们勉强看清楚。而在前方那最空旷的中央,摆着几把椅子,椅子上吊着一盏昏黄的灯,隐约可见黄土地上面染上了一些深沉的颜色,只是不知到底是什么。
忽然,仓库的大门外响起了脚步声。
陶桃走到了苏言的身边,静默了几秒钟之后说道:“来人约四五个。”
苏言微微颔首,仰起头观察了一下屋顶的细节,随即开口:“你2,我2。”
“行。”
紧接着两个人像是打哑谜一般的飞快的互相比划了几个手势,看的巩云是一头雾水,还没等他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儿呢,在仓库大门被推开的那一刻,二人就像是两头矫健的野豹子,纷纷借助着墙壁上的落脚点,三下两下的就对着攀上了屋顶,挂在了大梁上。她们身躯都并不健壮,缩在上面的阴影里,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
巩云躺在地上一脸的慌张,吚吚呜呜的看着她们,却在接收到两道警告的眼神之后,认命的将右半边脸贴在了泥土地上,安安心心的躺在那里当诱饵。
“去,把那三个人带出来,老板一会儿就过来了。”茂哥进来之后,带着其余人往这边走,一边走一边还骂:“艹,信兴商贸就是他妈的一群傻b,弄出这么多事儿来!他死了倒是不要紧,老子还要跟着吃瓜落!”
旁边跟着的并不敢应声,其中一个在走进了之后,掏出身上的钥匙准备上前将锁打开,却在下一秒愣了住,反复确认看了几次之后猛地回过身去,磕磕巴巴:“茂……茂哥……人没了!”
“啥人没了?!”茂哥拧着眉不耐烦的上前,一眼就看到了巩云在那里躺着,不过就是头上的布套被取了下来,他骂骂咧咧:“不是在那……”可是话没说完,也露出了惊诧的表情。
“那两个娘儿们!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