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像一个精神分裂的幻想症患者,你会不会看笑?
阿妍,你说得没错,我们的一切都是错。相遇是错,开始是错,纠缠是错,什么都是错,怎样做都是错。而我此刻只希望,我能够正确地终结这些错误。
阿妍,对不起,对不起曾带给你那样的伤害,我悔之不及。
阿妍,我愿意,愿意用我的死亡来结束这错误的一切,还你平静的生活。
阿妍,阿妍,阿妍,阿妍,阿妍。我一遍遍念你的名字,希望能记得再牢些,叫它能陪着我走完接下来的黄泉路。
阿妍,你知道吗?
我不止一次地想,如果那一夜我们的开始不是那般不堪,该有多好。
夕阳从旁侧斜打过来,落在纸面上,照得字迹有些恍惚。不知不觉中,有眼泪无声地从眼角里滚落,何妍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哭,只是有些控制不住自己。一如一年之前,她从妇产医院的彩超室里出来,走不两步就没了力气,只能倚靠在走廊里,手用力掩着口,慢慢地滑倒下去。
她看到了那个已近四个月的胎儿,那个长得长手长脚,在羊水里游弋玩耍的孩子。它动个不停,活泼欢实,丝毫不知道自己接下来的命运。这样活生生的一条性命!
走廊里人来人往,落到她身上的视线各式各样。梁远泽从等待区里走过来,丝毫不顾忌别人的目光,双手握住了她的肩,抿着唇将她从地上提起来,“妍妍,我们不做手术了,我们回去。”
她愕然地抬头看他,愣得片刻,这才哑声说道:“这是沈知节的孩子。”
“它也是你的。”他答她,眼中也有矛盾挣扎,可慢慢地,那眼神终于渐渐坚毅,他盯着她,一字一句地告诉她:“不,它不是沈知节的,它只是你的孩子,以后,它还将会是我们的孩子。妍妍,我们回去。”
“我们的孩子已经被沈知节杀了。”她怔怔地说道,把头抵向他的肩头,把藏在心底的秘密告诉他,“远泽,我们有过孩子,我们的孩子被他杀了,他逼着我去做流产,拿你的命来威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