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心虚了?不敢看了?”陆万闲整了整袖子。
盛千秋一噎,怒极反笑道:“好,继续演,我看你能演出个什么花来。”
与此同时,云中的景象也在变化。
有个身穿褐色布衣的中年男人出现在陈六的视野中,陈六仰起头,逆光中,看不清楚对方的长相,只知道是个气度不凡的高大男子。
与他的气势不同,他身上那件布衣,就是一般人家穿的便宜货,因此显得有些古怪。
仿佛他本不该穿这样平凡的衣服。
“小孩,这锭金子是我的。”褐衣人说道。
陈六迟疑了一下,目光从褐衣人身上又转移向空无一人的长街拐角,他的视野不断晃动,似乎在犹豫要不要溜走。
“你叫陈六?”褐衣人笑了笑,“倒是个机灵孩子。只是,张屠户并不知道,他丢了什么铜饼吧?”
“你 ”陈六的谎话被拆穿了,他不由得有些害怕,“你是什么人,我怎么没有见过你?你是不是夜阑国来奸细?我告诉你啊,你别看我年纪小,这城里旮旯拐角我都去过,就没见过你这么号人,你肯定是、肯定是诈我的!”
褐衣人笑而不语。
陈六鼓足勇气,猛地向旁边跑去,一脚深一角前地踩在泥坑里,视野不断晃动。
他跑出两条街,方才气喘吁吁地站住,摊开手掌,抚了抚手中金灿灿的东西:“这真的是金子吗?”
以陈六的见识,分不清楚金子和铜块,他本能地觉得,这泥沟里不可能有什么金子,只可能是个铜块,不过,铜块也挺值钱的,卖给铁匠铺,够他几天的伙食钱了。
如果是金子的话……
“足够你从现在开始,到长大成年的开销。”熟悉的中年男声再度从头顶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