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悯便摇头道:“柳州不怎么好。朝廷里是恭王在调度,恭王与定王爷素来有怨,所以……”

韩爷爷捋了捋花白的山羊胡子,长叹一声:“苍生受苦。”

韩悯忙又道:“我送过去的东西也能顶一阵子,定王爷把所有的事情都办妥了,应当没事了。”

“那就好。”

韩爷爷看向自家孙儿的脸,心疼道:“在外边待了几日,眼圈儿都熬青了,吃完了就回去睡一觉。”

韩悯点点头应了。

又静了一会儿,韩爷爷忽然问:“文渊侯府的温言温公子,也在柳州?”

韩悯不知道爷爷为什么问起他来,只道:“嗯,他在呀。怎么了?”

“家里拖累你了,否则你也应当同温公子一样的。”

韩悯微怔,随后笑着道:“那还是算了,爷爷又不是不知道,我和傅询关系不好,偶尔见一两次还行,总待在一起,非打起来不可。温言和他关系好,我就不太行。”

韩爷爷亦是笑道:“爷爷忘记了。”

韩悯半撒娇道:“傅询总在西北带兵,风吹土淹的,我才不去,我觉着我待在家里挺好的。”

“是是,西北不好。”

韩悯顺势岔开话题:“爷爷,我走时,你教佩哥儿念《仓颉篇》,现在念到哪里了?”

韩佩闻言,立刻皱起小脸,急得快哭了:“二哥,我……”

委屈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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