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悯握紧拳头,没像小时候那样冲上去打架,气哼哼地转身就走。

傅询站在后边,愣是没说一句话。

待韩悯走后,才怒道:“刚才是哪个让我试试的?”

好半晌,温言淡淡道:“拿去修一修吧。”

此时武库里,傅询站在韩悯身后,一手撑在桌边,一手去拿檀弓,不动声色地,将韩悯圈在怀里。

他一面道:“折断之后,我让器造府的工匠用银线缠好,本来想还给你,结果你一连三个月没理我。”

韩悯浑然不觉其它,接过檀弓,拨了一下弓弦。

他甩了甩右手:“我现在也用不了了。”

他的右手使不上劲儿。

韩家抄家,整理出几大箱的书稿,他追着进宫去求情,跪在紫宸殿的台阶下。

那时傅询不在,恭王傅筌仰着头,踩着他的右手走过去。

治得不及时,养得不好,手腕算是落下了旧伤。

所以他这两年写字,总是左手研墨。砚台放在左边,方便左手写字。

两年前的事情,他算是落下一身的毛病。

他想把檀弓放回去,傅询却握住他的手腕,要他把手搭在上边。

傅询站在他身后,脚尖抵着他的脚后跟,让他站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