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公公叹了一声:“最后下了一场雨。雨水从窗户里泼进来,把火浇灭,识哥儿毫发无伤。先帝说是先太子发了善心,就饶他一回,不再听恭王的,把人放回去了。”

那时韩悯还在牢里,韩识不跟他说,他永远也不知道竟然还有这么一件事。

梁老太医心中有了计较:“或许是那时候跪坏了腿,又或许是心里过不去。”

韩悯神色认真,默默地给恭王傅筌记上一笔。

他撑着头,最后道:“还是不要告诉兄长,我知道这件事吧?”

“好。”

两个老人家从小看着他长大,太了解他。

他二人认真叮嘱道:“你千万别一时冲动,去找恭王算账。”

韩悯点点头:“我知道。”

想想上回傅询同他说,至迟一个月,国丧之前,就能处置恭王。

算算日子,也快了,再过几日便是国丧。

唯一可惜的是,温言再没让他帮着写奏折。

韩悯撑着头,悠悠地叹了口气。

空负一身能把傅筌骂哭的本事。

怀才不遇,很是郁闷。

他随手拨弄了一下书案上的毛笔,笔尖锋若利刃,在他的指腹上留下一道墨痕。

作者有话要说:傅询带着韩悯,拉了一个满月弓——恭王站在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