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剥了两个果子,分给傅询一个,又找了个话题:“你什么时候学会喝酒的?”

“在西北带兵的时候。”

原来如此,韩悯了然。

这儿的淮江将地域分做江南江北两边,江南就是他们大齐,江北是宋国,谢鼎元与楚钰原本就是宋国人。

傅询十五岁带兵,再加上信王爷李恕,之前几代人的鲜血,一路逼近,将西北边也收入大齐囊中。版图上,逐渐显现出将宋国包围的情势来。

西北苦寒,应当会喝一些烈酒取暖。

傅询轻描淡写道:“有的时候大漠里传来狼嚎,晚上睡不着,喝一点会好一些。”

韩悯明白了,点点头,好兄弟式的拍拍他的肩:“辛苦了,和平的卫士。”

傅询一噎,不知道该怎么接话,只道:“应该的。”

许是同时喝了两种酒,不怎么喝酒的韩悯有些受不住,他揉了揉眉心,想要趴下睡一会儿。

可能有些御前失仪的嫌疑,于是他特意征求了一下傅询的意见。

傅询答应了,他才理了理衣袖,在案上趴下。

才闭上眼睛没一会儿,就忽然坐起来。

他认真道:“不许玩我头发。”

他大约是被吓着了,傅询失笑:“好。”

酒水作用,再加上早晨是被楚钰硬拉起来的,傅询就在旁边,韩悯睡得很熟,傅询连喊了他好几声,他也没什么反应。

反倒咂了咂嘴,把他的胳膊抱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