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岩穷苦,就住在建国寺后边的禅房里。
房中堆满佛经,想是他近来在修佛。
案上丢着几支笔,砚台里墨迹干涸。还有一些书画,零零散散地丢在窄小的房间里。
谢岩将东西一推:“随便坐吧。”
韩悯就找了个空位坐下,谢岩拿起茶壶给他倒茶。
“我从前帮他们写字,只要仿谢鼎元仿得好,就能拿钱。后来就不写了。”
韩悯有点明白他的清高了。
倘若他就是谢鼎元,旁人买字,买的只是“少年状元”的名号。
可是如果他不说自己是谢鼎元,旁人也买的是谢鼎元的名头。
写字的人究竟是谁,并不要紧,字写得怎么样,更没关系。
所以他不想写了,心中还有些不平。
谢岩将茶杯递给他:“之前说话不太客气,把齐国读书人都骂了,对不住。”
“不要紧。”
韩悯抿了一口茶水,皱了皱眉。
冷茶。
他真是一点都不讲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