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韩家宅院里、喝了韩家的酒,还偷亲了韩家的小公子。

到底做贼心虚,傅询一抄韩悯的腿弯,把他抱起来,飞速逃离“作案现场”。

他推门出去,冷着脸吩咐侍卫:“把里边的酒坛拿出来,再把马车赶过来。”

低头看韩悯时,勾起来的嘴角就没放下去过。

傅询心情大好,把怀里的人抱得紧紧的,看见他就忍不住笑。

——活像前十几年都养在和尚庙里,今天终于开荤吃肉的傻狗子。

*

喝醉头疼,韩悯再醒来时,已经是次日上午。

他揉着脑袋从床上坐起来,听见动静,小剂子也上前挂起帐子,拧干巾子给他擦脸。

韩悯还思忖着自己在哪里,见小剂子拿了巾子过来,就想起来了,昨天晚上傅询说会送他回去。

他接过巾子,擦了把脸。

等他看清周遭陈设之后,又有些迷糊。

“这是哪儿?”

小剂子转身端来茶盏:“公子糊涂了?今天一早,宫里派人来柳府接小人,进宫伺候公子,这是在福宁殿。”

“哦。”韩悯揉了揉脑袋,原来傅询把他带回来了。

洗漱之后,韩悯问:“圣上呢?”

“应当是在武场或者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