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年纪大了,匆忙上路可能有些不方便,还是等秋天好。”

傅询便问:“那你会难过吗?”

没想到他会问这个,韩悯一怔,沉吟道:“只有一点点。”

自小便是韩爷爷带着他念书,而今他束冠,不仅爷爷不在,便是一个家里人也不在身边,他当然会难过。

不过他总是这样,习惯把自己的想法放后一些。

韩悯笑着道:“没关系的,都一起十几年了,往后也还在一块儿……”

傅询打断他的话:“走水路行不行?”

他习惯把自己的想法放后,傅询偏要周全万事,要他万事都圆满。

韩悯愣了愣,而后小声道:“我写信问问他们的意思。”

“好。”

韩悯杏眼微圆,清澈透亮,看向他的目光却有些探究。

不知道他为什么对自己这么好。

傅询一副坦坦荡荡的模样,任由他看。

喜欢你就对你好,哪有什么为什么?

这时马车到了福宁宫前,没了车轮碾过的声音,马车里安静得有些古怪。

韩悯酝酿了一下字句,刚要向他道谢,系统忽然怒吼一声。

“韩悯,下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