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这话,他就往前走出一段路,与韩礼拉开距离。

韩礼一句“草民逾越了”还没说完,他就已经走远了。

韩礼回头看了一眼韩悯,心下衡量一番,将他在圣上心中的分量再多添一分。

他原以为韩悯离京两年,平素看他,又总是抱着韩佩、爱开玩笑的傻乎乎的模样,却不想,原来他在各处显贵之中,甚至是皇帝那边都混得不错。

实是意外之喜。

这么想着,他又骑着马,去了韩悯那边:“悯弟弟。”

卫归听见这样的称呼,毫不掩饰地皱起眉头:“怪肉麻的。”他倒也不是恶意,不过是与韩悯开惯了玩笑,他也扭着身子,唤了几声:“呀,悯弟弟?悯弟弟?”

韩悯咬牙道:“住口。”

“怎么他喊得,我就喊不得?”

韩悯一噎,韩礼温和地说:“既然容易引得弟弟与朋友们吵闹,那我以后就不喊了。”

*

临近正午,回到永安城。

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入了城,到了勾陈街。

韩悯在门前下了马,快步上前,掀开行在前面的马车帘子:“爷爷,大哥,到家了。”

他将爷爷扶下来,卫家两兄弟将韩识连带着他的轮椅也搬下来,韩悯又走到第二辆马车前。

“娘亲,婶婶,已经到家了。”

里边的韩佩嘟囔道:“二哥哥怎么不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