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有人将镂空的竹球摆在正中,小跑着离开。
待他跑出马球场,高处的人一挥彩旗,又一场马球赛开始了。
马蹄杂乱,先是傅让抢占了先机。
坐在高台上的韩悯,一边紧盯着场上的情况,一边还假装不在意的模样,与悦王爷说话。
楚钰道:“你想看就看吧,又没人不让你看,累不累?”
韩悯扭过头不理他,悦王爷也道:“你认真看吧,小王叔也认真看一会儿,到底是关系到朝廷和圣上的脸面。”
给了他一个台阶下,韩悯也就专心地看起比赛来。
楚钰挨到他身边,顺着他的目光,看了一下他在看谁,继续记录:“起居郎韩悯注目圣上,片刻不放。”
韩悯一把夺过他的笔,佯怒道:“正史也容你这样胡闹?”
楚钰理直气壮:“史官之笔不可夺,我写的是事实,来日还要流传后世,供后人瞻仰的。”他揽住韩悯的肩,咬耳朵问道:“你自己说,我写的是不是真的?”
韩悯不答。
*
马球场上的赛事刚好过了一半,进球得分咬得很紧。
日光很晒,傅询出了点汗,一挥画杖,打进一球,但是手里的木质画杖也裂了。
他骑着马走到一边,换了一柄新的画杖。
这柄新的看起来与其他画杖并无差别,只有将它拿在手里的傅询知道,这柄画杖比之前那柄重了不少,里边铸着一根铁芯。
看见他换了画杖,李恕试探地看向他,傅询微微颔首,李恕会意,策马上前,缠住赵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