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总是给韩悯投喂小零食的杨公公勉强胜过老是让韩悯进补的梁老太医,光荣地坐到了靠前的地方。
左侧边的位置留给元娘子和韩识。韩识早晨从祠堂里将父亲的牌位请出来,恭恭敬敬地摆好。
厅堂正中摆着软垫,韩悯在房里换好衣裳,才走出来,在软垫上跪好。
小剂子将捧着的木托盘放到一边,刚要帮他把发带解下来,韩爷爷就扶着桌案站起来了。
“我来。”
韩悯垂眸,安安静静地低下头。扯开发带时,细软的头发垂散在肩头。
韩爷爷用手摸了摸他的脑袋,小心翼翼地帮他把头发拢起来。
最后一回换好衣裳,韩爷爷从小剂子手里接过玉冠。
如此三加三赞,受天之庆。
最后韩爷爷摸摸韩悯的鬓角,仿佛有些伤感:“以后也不好摸头了。”
柳老学官咳嗽一声,把他的思绪拉回来。
韩爷爷又道:“韩家二十九代玄孙韩悯,赐字惜辞,惜悯文辞。”
韩爷爷回到位置上,韩悯俯身叩首。
一重一重的礼服加上去,有些厚重,他缓缓地从软垫上站起来,再向爷爷作揖。
此时便算是礼成了,只是几位老人家还有事情要叮嘱。
韩爷爷身子前倾,握住他的手,仿佛话家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