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静静地坐着,再过了一会儿,韩悯把头发擦干,起身走到柜子前,打开高处的柜门,把叠好的被褥抱下来。

“你去床上睡吧,我把小榻收拾一下。”

温言走到床前,看见挽着帐子的银钩上,还挂着一柄长剑。

韩悯扭头看去,见他在看这个,忽然红了脸,说话也不利索:“这个、是……”

他也说不出口,放下被褥,把剑拿下来,抱在怀里,最后朝温言傻笑了两下:“是我的。”

入秋的夜里有点冷,韩悯把被褥铺好,吹了灯,床榻相对。两个人说了一会儿话,韩悯闭上眼睛,调整了一下抱剑的姿势:“睡吧,明天还要早起。”

白猫卧在床上,温言一边摸着猫的脊背,一边问他:“你总是这样睡的?”

韩悯答得小声:“是,要不然睡不着。”

温言抬了一下眼皮:“真没道理。”

“这是心理学的原理,你不懂的。”

韩悯打了个哈欠,往上扯了扯被子。

他每次睡觉,傅询分明不在,参与感却很强。

不错。

*

一晃眼,就到了七月中。

月中的大朝会,还是韩悯当值。他抱着纸笔,陪傅询走进紫宸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