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他只好拍拍傅询的左腿,仿佛在教小孩子学走路:“诶,陛下,来,先抬左脚,对,很好。”

再拍拍右腿:“然后迈这条腿,不错不错。”

傅询没忍住笑了一下,拍了一下他的脑袋,大步走过堂前。

韩爷爷凝眸,所以圣上到底醉了没有?

*

韩悯的房间不大,除了一些简单的家具,就是满墙的书架。就这样,还是堆不下韩悯的藏书,另有几个大木箱子,并排放在角落里。

果真是文曲星君。

傅询看了看四周,目光最后落在韩悯的床榻上。

已经入秋,韩悯又怕冷,床上铺了好几层被褥,看起来就很暖和。铜钩挽起,帐子上绣了两瓣小小的竹叶,还挂着那柄长剑。

傅询上前,碰了一下那柄长剑:“还留着呢?”

“不留着睡不着。”韩悯想了想,又补了一句,“不过我绝没有抱着它睡。”

傅询掀开床上的被子,还没来得及有别的动作,韩悯就拉住他,抓着他的衣袖,按在他面前。

“你自己闻,一身酒味,臭死了。”

傅询也不恼,只道:“今日微服前来,也没有带衣裳。”

韩悯无奈地看了他一眼,转身去给他找换的衣裳。

傅询坐在榻上,看着他在衣箱里翻东西的背影,十分自得。

忽然窗外传来声嘶力竭的一声猫叫,系统站在窗台上,怒目看着傅询。